故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根本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即使他之前说得那样认真,那样严肃,那样信誓旦旦,即使我等了一个上午,即使我要的不是礼物,只是他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来表明他记得。
但是,平白无故,他忘了。
我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说:“不是平白无故呢。”然后我低下头,开始用写作业来掩饰我内心的难过,顾南星大概是看着我不想聊下去的样子也没有再追问。
一个下午,我们就陷入了这种尴尬的沉默中。
即使,我们是同桌。
即使,明明一伸手就能碰到对方。
即使,无论我们谁先开口,我们都会和好。
可是,年少的我们,总是倔强,总觉得先低头,就是先丢了面子。
晚自习后,我慢吞吞地拿着东西往书包里塞,顾南星看了我一眼,终是走了。林川瑾走到我座位旁,叹了口气:“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啊?”我抽了抽鼻子,没有回话。
教学楼一楼拐角,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肖闻一看到我,就走了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张薄薄的明信片塞给了我,然后转身离开了。
回到宿舍,林川瑾知道我现在很想有一个人聊聊,于是跟着我走进了我宿舍。
我看起了肖闻的明信片,他字比较有力潇洒,有种“力透纸背”的感觉,明信片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生日快乐,落葵。”署名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忘忧。
我看完,心里只觉得酸酸的。
林川瑾也凑过来看了,她突然叹道:“葵花向日枝枝似,萱草忘忧日日长,是向子諲的《鹧鸪天》。”我一惊,听到林川瑾说出了这句诗,我才顿时醒悟了过来,接着,我注意到邮编已经填好了,我仔细一看,发现是131420,顿时心烧得厉害。但是我故作随意地把明信片收起来,放进了抽屉里。
“小瑾,你看,连别的班的,甚至别的年级的,都知道,但是他却忘记了。”我叹了口气。
林川瑾摸了摸我的脑袋,说:“或许,他真的太忙了,不是故意忘记了吧。”
我淡淡一笑,说:“你说,我还应该坚持下去吗?”
林川瑾沉默良久,没有说话,倒是刘芮汐说道:“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坚持下去无伤大雅。”我们都好奇地看着她,她眯着眼,笑得有些明媚:“比如《恶作剧之吻》?袁湘琴不是也喜欢了江直树好久好久吗?后来,终于在一起了。”
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