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
已然到了冬至。
镇子上的人们穿上了厚实的大衣,裹得半点不露。
后山依旧是那个老样子,偶尔有行人路过此处,望了望终年缭绕的白雾,望了望山脚成群结队的看守者,默不作声的离去。
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了。
七年,不长也不短,白雾缭绕的后山成了个标志,每个星期三次的震动也是大家饭后闲谈的谈资。
徐府和县衙依旧是那个老样子,家仆照常工作,衙役给乡亲们找找丢失的宠物,逗弄逗弄孩子,也是悠闲得很。
自从七年前那个冒失的家伙成了植物人,整个镇子又变得冷清了起来,谁让青石镇这么偏僻呢,稍微一点面生的都能被当成动物来围观。
不过今天倒是出了两件怪事,这过膝高的大雪竟一天时间内就消融了,甚至镇子边几颗枯黄的老树也开花了?这些都不算什么,镇子里靠打猎为生的阿东惊喜的跑回镇子,回来之时带着三麻袋的野味。
这大冬天的万物开春,连森林里的动物也多了起来,这怪事年年有,唯独今年特别多。
昏睡了七年的植物人阿黄竟然也醒了过来。
好家伙,倒是乐坏了不少好事之徒,他们满镇子宣传是后山的火神显灵了劝大家都去后山参拜。
连教书先生也屁颠屁颠的把书本一扔,跟了过去,不教了!
白雾缭绕的后山已经成了过往的回忆,现在再去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白雾嘛,这漫山遍野百花绽放,争奇斗艳。
那些百人高的大树零零散散的长在花海中,七年前被打碎的山壁和大火焚烧过后的迹象,一点都没留下,若不是那些家仆轮流看守,恐怕他们都以为这山还能走动不成?
镇子上的居民更是疯狂,拖家带口的烧香磕头,打猎的拿来一些貂皮恭谨的摆在山脚,祈求自己来年丰收,教书的摆上几篇自己写的文章,希望被火神赏识,经商的埋下几两黄金,以保自己家财万贯......
一天功夫,整个青石镇上千号人,几乎全来了。
不过徐府倒是有个家伙,热泪盈眶的不愿离开。
后院柴伙房中,劈材的阿牛双膝跪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的流,他手里握着一只缠满绷带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黄兄弟!你终于醒了!七年了!整整七年了!”
躺在床上全身被绷带缠住的男人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眼熟的中年人问道:“你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