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后接待病人。
一楼后面多为堆放药材,两个伙计与大夫住于门两边的房间,方便开门看病,二楼共有四个房间,一间做为病人进一步检查之处,一间孙踏乔占了,另一间南星占了,剩下的一间空着,闲闲地搁了一张床,也算客房吧。
惠安堂内有两个伙计,一个大夫,负责抓药的叫大冲,长了一张粗犷的脸,却比女人还心细;负责进货与打扫的叫大成,高高瘦瘦的,平时不怎么说话,可进货时讲起价来那是当仁不让;惠安堂里唯一的大夫捏着山羊胡,自称姓周,看着不过四十来岁,那就称他周大夫好了。
周大夫一向不满女子从医,况且还是这么张扬地来到惠安堂,与他同争一碗水。而江南的百姓亦因为周大夫的名声在先,几乎没有人会找南星看病,南星乐了几天便愁了眉不甘地晒药材去了。
孙踏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巴巴地请来伤已全好的柳务才打广告,广告打得“”直响,从巷头传到巷尾,名声是大了起来,可同意南星看病的人依旧寥寥无几。
孙踏乔因极度不屑拉出胡来的名号,也就任南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能治一个是一个。
然,名声大了,树大易招风,别的医馆坐镇的大夫听不下去了,敲锣打鼓下了战书约好同一天一齐来找南星的麻烦,孙踏乔知道南星的底,自然一点儿也不担心。
竞赛那天孙踏乔笑意灿烂地在惠安堂门口迎接这些前来“切磋”的大夫们,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多半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瞅瞅这惠安堂传得甚远的新来的天人之姿,一见到真人,个个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本是热闹的场合,如今却古怪地安静……
人还未齐,已有心急的大夫迫不及待地打起了暗战:“这望闻问切太复杂了,老夫且问你,这病人若是面色蜡黄,南星姑娘可有解释?”
“一般为病人诊治,需细知病源,这位大夫仅仅就面色蜡黄一处病症,就敢为病人开药吗?”
这话一出,门外看戏的百姓都不约而同对着那出言不逊的大夫指指点点。
孙踏乔看向那个面带自信屹立在人群中侃侃而谈的女子,嘴角轻轻一勾,她,成功了……
南星已穿上惠安堂里大夫的灰布衣服,扎着清爽的发髻,面对大夫们咄咄逼人的问话,均淡笑着三两拨千金般回复了。
不过是医学上的交流,孙踏乔这个门外汉听多了也就厌烦了。
捶捶发酸的胳膊,正无聊地扭着脖子,挤在门外人群里的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