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才貌出众,行为大方,身价就能高涨,或者被什么达官贵人看中,买了直接做妾,也无需在暖香楼这么过下去了,否则,不是做丫头侍候这些姑娘们,便是转给他人*,兜兜转转,命也该不久了……”
闻得一声无奈至极的叹息,孙踏乔转过头,有些心疼地看着柳务才落寞的侧脸。
“柳太夫人岁数也挺大了吧,行动多有不便,她早已不再年轻,虽没有这等折腾,可你真想直至她走的那一天,你才肯回去看她一眼吗?你明明将暖香楼姑娘们看得那么透,你可怜她们,而你想过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奶奶吗?她盼着你回去,还顾着不让柳老太爷发现,她这么老了,还要受这种罪,操这份心,你又做何感想?”
“我——”柳务才恍惚地看着台下,仿佛被抽去了魂魄。
台下,早有一名女子,抱着琵琶,弹得一曲妙音。
那和着音乐朗诵的女高音,竟是之前听到的那首。
想起之前的谈话,孙踏乔半猜道:“你可是帮那些姑娘填词作曲的?”
“是啊,有了才艺,才有信心站在舞台上……奶奶,她还好吗?”
为了引柳务才回家,孙踏乔豁出去了,捏一把大腿,痛出了眼泪,这才哽咽说道:“其实,柳太夫人早已卧病在床,长久咳嗽,吃不下睡不着,眼看着瘦了一圈又一圈,柳老太爷顾着太夫人的身体,就没找你的麻烦,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效,最后,还是看了一个江湖术士,说太夫人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太夫人的心病……”
趁着擦泪偷瞄了一眼面色沉重的柳务才,憋着暗喜哽咽道:“太夫人的心病便是:她最最疼爱的孙子不肯回家!可柳太夫人是因为不想让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其实,她已经快……快要……”
“奶奶!”柳务才那原本温暖的眼含着泪气,失魂落魄,儒雅尽失,摇摇晃晃沿着走廊下楼,双腿如踩棉花一样哆嗦不定,穿过舞台,仿佛没看见任何人一样,带着满腔的悲伤冲出了门。
孙踏乔心一虚,悄悄退至门里,开了窗,见没人注意,一个跃步,借着仅剩的轻功摸黑飞离了暖香楼。
出了暖香楼那条街,到处都埋没在黑夜里……
黑暗中,一个影子摇摇晃晃地走着,像快要站不稳一样。
孙踏乔皱了皱眉,看了几眼那个身影,再站不稳,也没倒下啊!
不过,他这样,安全吗?
算了,一个大男人,走路最多被抢劫而已,就不用贴身护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