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道走到了廊下。
“你就是那臭小子的宝贝疙瘩媳妇,对吧?”
萧如月刚过来,那位谢老先生便扔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萧如月一愣,“难道谢先生的徒弟,是……宇文赫?!”
难道说,他就是宇文赫鲜少提及的神秘师父。
“嗯。”谢老先生像是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惊讶,若无其事点了个头。
“丫头,按理说我是平民,按君臣之礼,你是东陵的公主,我是东陵臣民,理应向你跪拜行礼,但按辈分来说,那臭小子是我的徒儿,你是他媳妇,也要跟他一样,喊我一声师父才行。”
萧如月有些反应不过来,震惊程度不比在鞑靼看见国师府被炸时轻多少。
眼前这位,便是那个她久闻其名却未曾谋面的宇文赫的师父!
萧如月到底见过世面之人,很快便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随之向谢老先生行了一礼,“久仰师尊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不过,他说他是东陵臣民,这位先生原来却不是大夏之人么?
“你这丫头倒是改口改的快,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老头子摆你公主和皇后的架子呢。”谢老半开玩笑道。
萧如月不禁失笑,“师尊说笑了,公主也好皇后也罢,不过都是些虚名,您既是长辈,晚辈怎好在你面前摆什么架子。再者说了,他能拜您为师就证明您老有过人之处,就冲着这份过人之处,晚辈也得有个晚辈的模样。师尊若是不嫌弃,就像我家中长辈一般唤我月儿或者月丫头吧。”
“可老夫怎么听说,咱们东陵嫁到西夏的公主闺名单一个敏字?”谢老微微扬了眉头,对此表现出若有似无的怀疑。
不愧是隐世高人,只是一个称呼便要揪出来这背后的许多事么。
或者说,他是有备而来。
看穿这一点,萧如月也就淡然了,“您老既然是宇文赫的师尊,想必多少也知道他的事情。具体的,月儿不便详细相告,您老若是觉得别扭,唤我敏儿也可,说到底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丫头你倒是豁达。”谢老扶着颌下的白须,越发柔和的目光里写了欣赏两个字。
“那个臭小子可有与你提过我老头子的事情?”
萧如月摇头,“月儿只知君上有个高深莫测的师父,但未曾听他提起过。”
宇文赫似乎是有意隐瞒他师尊的事情的,从来绝口不提,像是有所机会。
如今见着这位非同一般的谢老,她倒是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