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毛蜘蛛”的时候,某君上一怔,生平都没露出这么惨烈的表情来。
萧如月一时就不忍心了,伸手环住他,“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还怕那个东西?”
“不怕。”某君上咬紧牙关就是不肯松口承认。
“好好好,你不怕。”萧如月叹口气,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柔声安稳道,“是我怕,还有孩子怕。我让唐先生来把东西拿过去。”
说话的功夫,萧如月招呼银临进来,让她把东西拎到唐敬之的帐篷里去。
宇文赫显然对那个瓦罐有抗拒,避之唯恐不及,反应比受过惊吓的崇阳还严重。
待把东西送出去了,萧如月也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过去你也不曾在我面前表现过害怕。怎地今日就这般了?”
“不怕。”宇文赫还是不乐意地纠正道。
萧如月顿时哭笑不得。
她都怀疑是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提前出生,变成眼前这个巨婴了。
虽说人怕这些毒虫蛇蚁是人之常情,可她一想到宇文赫这么一个壮汉子,面对满朝文武面不改色,竟然会因为一只蜘蛛而大惊失色,心里头不免觉得好笑。
“以前是因为东西都在小药房,你也未曾亲眼见过,才不……不膈应的么?”
“嗯。”宇文赫勉为其难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萧如月望天一笑,靠在他怀里嗤嗤笑了起来,“以往我都认为你是无坚不摧无所畏惧的,这样也好。会有所惧,就会有所不惧。”
“你错了。”
“嗯?哪儿错了?”
宇文赫纠正道:“我从来就不是无所畏惧无坚不摧的,你,就是我致命的弱点。”
他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你装满了这里,所以这里很脆弱。”
猝不及防的甜言蜜语。
萧如月对上他的目光,纤手覆在他掌上,落在他的心口,坚定笑道:“那我便给你的这里,装上铠甲。”
便能无坚不摧。
“好。”
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大早,唐敬之送了个小瓶子过来,说是给皇后娘娘的。
瓶身上绘了一丛墨竹,绿衣也不晓得那是什么,便收下来,给自家主子搁在了床头。
这会儿君上已经起身出去了。他临出去时,生怕萧如月起来找不着人,便吩咐绿衣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帐外也有宇文赫的人看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