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如何认出来是她并且实施营救的。
就且不说其他,假设他是发现有歹人,救了人之后才发觉是她,他又是如何认出她的身份的?她身上可并无一件信物,因为被劫时匆忙,连令牌与印信都不在身上。
萧如月暗暗咬牙,将这一系列疑问吞回肚子里,表面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大将军的救命之恩,本宫来日自当图报。但不知道,与本宫一起被虏的那位文山居士可还安好、人在何处?”
“那位居士已被安置在厢房,并无大碍。他得救初时,便因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后被送到这客栈来,休息了半日,早前已醒了一趟。但他吵着嚷着要见嫂嫂,臣弟同他说了嫂嫂尚未转醒不便相见他又不信,便被我给打晕了给送回厢房去了。”
“军医可有吩咐本宫必须卧床休养?”萧如月沉吟片刻,询问道
宇文骁摇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嘱咐说,嫂嫂需要多休息,把之前透支的体力都补回来,按时喝药,也就没事了。”
“那就劳烦大将军,带本宫去看一看文山居士。”萧如月微微一笑,又道,“再怎么说,他老人家于我也有救命之恩。在大将军来之前,若非居士,本宫这条命也是悬了。”
宇文骁嘴角的笑意一僵,但很快便没事人一样,“好。臣弟吩咐人去给嫂嫂找身合适的衣裳来。”
“多谢大将军。”
宇文骁与她颔首致意之后,便退出去了。
萧如月把自己的左手攥成拳头,没有感受到玉蚕蛊的气息,心里便担忧起来。
过了一会儿,有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姑娘捧了套衣裳进来,低着头走路,谨小慎微的模样,“这、这位夫人,您家相公让我给您送来衣裳……我家里头只有这一套是新做的,您凑合着穿。”
“多谢,你放下吧。”
那小姑娘连忙把衣裳往桌子上一搁,就着急忙慌地要退出去,萧如月叫住她,“慢着。”
她惊得后背僵直,僵硬地扭过头来,“夫、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外面那位并不是我家夫君,而是我家夫君的亲弟弟,是我的小叔子。姑娘莫要叫错了。”
那小姑娘没想到萧如月叫住她就是为了说这个,点点头,说了声:“好。”便愣愣退出去了。
也不知昨个儿半夜宇文骁是用的什么办法叫开的客栈大门。不过,能把一个小姑娘吓成这般模样,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温和的法子便是了。
萧如月慢慢下了床,生怕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