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至始至终都在笑,眉眼间的温柔和洒脱都是真,她甚至看不出他有一丝的忧心。
“嗯,想好了。萧姐姐,你愿不愿意一起去呢?”
“好啊。”萧如月顿了一顿,笑靥如花,“你都可以不当皇帝了,我还要这后位有何用?”
宇文赫眼中迅速闪过一丝隐痛,搂着萧如月,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萧如月却没错过这一闪而逝的眼神,心揪得生疼。
“宇文赫,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以后的每一辈子,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休想抛下我。”
“嗯。我舍不得你。”
宇文赫把萧如月抱得死紧,仿佛怕一撒手,她就会没了。
萧如月也怕,她看着宇文赫,眼睛也不敢眨,更怕一眨眼,他也会从眼前消失。
他的话音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萧如月眼前已经湿润,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宇文赫,我说到做到的。
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赖定你了。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别苑之中。
“你是不是找宇文赫去了?”唐敬之一进门便被迎面飞来的茶壶给砸退了好几步。
他身形一晃侧身避过,伸手便抓住了那只白瓷青釉上描绘月季花开的精美茶壶,悠悠然走向扔出茶壶的梁丘雅音:“小雅音,这茶壶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砸破了多可惜啊。”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不要多事了,你怎么就那么闲不住!唯恐天下不乱是吧!”梁丘雅音从屋子里奔出来,着急上火得不行。
唐敬之苦笑一声:“我怎么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了?”
“你什么时候去找那个狗皇帝不行,非要挑他和我们家月丫头在一起的时候。万一被月丫头知道狗皇帝瞒着她的事,月丫头非要伤心死不可。”梁丘雅音越说越气,“真不知道药王谷的那个老头子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教出你这种不成器的徒弟来。”
“你骂我归骂我,别拿我师尊出气。”唐敬之一脸无奈。
梁丘雅音哼了哼:“我还算你半个师父呢,骂他两句又如何?”
“这件事皇后娘娘迟早要知道,以后告诉她或是如今便让她知道,有何区别?”唐敬之摊手,一脸的无辜,“宇文赫时间不多了,她有权利知道。”
梁丘雅音闻言气得牙痒痒,就差拔刀把他那张笑脸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