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个权欲熏天的綮王爷,此刻却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一样,哭得像个泪人,他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抽泣,像是极其痛苦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一些断断续续的词语从綮王口|中传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他来来回|回的只说了这两句话,见他哭的越来越猛,穆灵珍不禁心颤,犹豫片刻后,她道:“我早就原谅你了,你别再自责了,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话落的那一刻,綮王猛地抱紧了穆灵珍,嘴里依稀喃喃的说着什么,除了听清楚了一句:“砚心并不简单”便再没有听清楚别的话,当时穆灵珍也只是当他是喝醉了随口说的,并未放在心上。
那一夜,穆灵珍扶着綮王回了房间,此后便一直陪在綮王身边不曾离开过半刻,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似乎随时都会崩溃掉,生怕他会做什么傻事。
而李墨晟则是一整晚都睡在那张桌上,穆灵珍早就把他给遗忘掉了,只有早起的砚心发现后,才拿了张被褥给他盖上,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李墨晟便“惊”醒了过来。
这或许是因为常年在神|经紧绷的条件下才锻炼出来的反应力,有自我保护意识。“我只是见你这样睡在桌上,怕你着凉,所以……”
半响,李墨晟才轻声道:“谢……谢!”这或许是李墨晟第一次对人说“谢谢”这两个词,脸从脖子红到了耳后根,他立即道:“我出去看看马有没有被照料好。”
他红着脸将被褥还给砚心后,便独自出了客栈,说是去看看马匹,实则是做什么其实也能猜到个十之八|九。
而另一边,见綮王醒来后一点事也没有,穆灵珍便打算离开了,她并没有去追问昨夜的事情,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有不想说的,也有不能说的。綮王也去从来没有提起过他曾经的事情,那就代|表他是有多不希望听到有人议起这些事情。
昨夜,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情绪失控才想要发|泄|出来,看得出来,那是压抑了多久,才会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王爷,既然您没事了,那我就先出去了。”穆灵珍说着便打算推门出去,然,綮王却摇了摇自己有些发昏的头,似乎是记起来什么,才缓缓的对穆灵珍道:“昨夜,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话?”
“没有的事!”穆灵珍立即带着隐瞒之意连连摇手道:“昨天晚上,您就是喝多了点酒,你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事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