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东十几里外的小东村,大早起来的王汉臣从仓房里抱出一捆锯的整整齐齐的木柴,放进自家的厨房了,点燃灶坑,烧起自家火炕。
一场雪下来,气温比昨日冷了不少,虽然盖了两床棉被,但是昨晚还是被冻醒数次。
这整齐的木柴都是由上好的油松据成一条条大小相若的规整柴条,若是对一般人家来说,看到如此好成色的木材被锯成烧柴肯定会大骂败家。
但是对于王汉臣来说,作为村里的大队书记,这些不成材的油松红松,他要多少有多少。
木材中松油含量很高,用半张旧报纸轻轻一燎便旺盛的燃烧起来。王汉臣舀进锅里两瓢电井水,烧起热水来。
东屋里的老婆孩子听到了他在厨房忙碌发出的动静,也都活跃起来,咣咣的拍打着东屋的门。
尽管东屋的门紧闭着,还被一口装满水的大水缸堵着,整个门板仍被拍的咣咣作响。
“唉,秀芬,这都一个月了,你和儿子就消停消停吧。”
王汉臣坐在小凳子上,无奈的看着东屋被拍的直晃的木门。
一个月前的那天早晨,他听到村口传来的张老三那大嗓门的喊叫声便出来门。
作为小东村的大队书记,有时候村子里打仗了,自己总是少不了去拉架,然后呼喝着把打架的人大骂一顿。
只是今天他还没走近便见张老三家平时养的那条大黑狗窜了出来,对着人就开始撕咬。
王汉臣急忙停住靠近的脚步,这是狗疯了么,那可要离远点,这要是平白无故被咬了还要花上三百多去打疫苗。
可是人群被狗追的散开了,王汉臣才看到。平时老实巴交的刘老二竟然骑在张老三身上,两人都满身是血。
张老三已经被咬破了喉咙,此时正徒劳的推搡着伏在他身上的刘老二。
王汉臣一下子就蒙了,别看他平时在村里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但是那里见过这么惨烈的情形。
双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但是看那黑狗追着人群已经追到自己的方向来了,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拔腿就往自家跑去。
自家高门大院,可是比外面安全的多,还是躲在院子里报警等警察来处理吧。
关上自家大门,不放心的他又插上门锁,边向屋里跑去边拨打110,可是拨通了几次都是提示他线路繁忙中,请稍后再拨。
这打不通的电话让他心里发慌,不由得想起早晨起床时看到手机里收到新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