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幸一行人推开那扇两开木门,入眼的是一个灯火通明的酒馆,这酒馆大堂占地约有近百平,采用的是时下最流行的装修风格,高大的落地窗提供了完美的采光,可以清晰的将窗外的如画美景尽收眼底。
中间是一条走道,地板是由暗沉的乌木(这里的乌木并非制作工艺品的(yīn)沉木,乃是红木的一种,为加勒比地区的特产之一)铺就的,兴许是(rì)久年深的缘故,看起来乌黑油亮。
正前方是一个吧台,不同于现代酒吧的瓶瓶罐罐,这个时代还不流行大规模使用玻璃制品。桌上摆放着橡木做的酒桶,安了一个水龙头,边上整齐的码放着一只只木质或者锡制的敞口杯,一个头发花白的五十多岁老者正低头擦拭着一个玻璃酒杯,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回到(shēn)后的架子上去。
架子上还有一些大号玻璃瓶,其中盛放着棕色或者金黄色的酒液,想来就是加勒比海地区大名鼎鼎的朗姆酒!在吧台后,地上还摆放着好几个大酒桶,看样子,似乎是葡萄酒、威士忌之类的。
走道左右两旁是一条条长桌和长椅,此时正坐满了形形色色的客人,有的留着胡子,邋里邋遢,看上去像是失意的流浪汉,麻木的灌着淡黄色的酒液,似是借酒消愁;有的面露豪爽之气,端起酒杯一口猛灌下去,就连酒液从嘴角溢出,打湿了衣服的前襟,也不为所动,只是豪爽的用衣袖一抹了事。
还有的正聚在一起玩骰子游戏,有的看起来欣喜若狂,面露期待之色,显然是赢了钱的;有的看起来愁眉不展,托腮沉思,显然是不走运的;还有几个玩牌的,一个满脸横(ròu)的家伙叼着粗劣的烟卷,看着手中的底牌,洋洋得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另一个面露精明之色的瘦削男子看向自己的底牌,却是微微狡黠的一笑,显然也有所倚仗。
就在韩幸一行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抬起头瞟了一眼,然后又继续该干嘛干嘛起来。
韩幸径直走到吧台前,却见那个精神抖擞,目光灼灼的花白头发老板抬起头,笑问道:“这位船长,要来点什么?威士忌?红酒?还是朗姆酒、啤酒?”
“你怎么知道我是船长?”韩幸看了看自己的服饰,诧异的问道。
“怎么说哪?我们生意人都有一种看人的直觉!”那酒馆老板微微一笑道,“当然,说实话,是因为我看到你的船入港了!何况,对于巴斯特尔来说,您可是生面孔哪~”他指了指那扇高大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停泊在海面上的游骑兵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