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哥廷根之后,韩幸首先做了一件事(qíng)就是写信给皇帝,希望他承认自己的布伦瑞克公爵头衔,韩幸如今已经有了布伦瑞克公爵之实,缺的就是一个布伦瑞克公爵的名头。
但要说写信,韩幸却是两眼一抹黑——抓瞎,每个时代的写信格式都有很大的区别,想必诸位小时候也学过写信的格式吧?但是如今,还有几个人记得哪?何况,这封信不是给一般人,那是给皇帝陛下,不能随便写,要是格式出了错,搞不好会被当做是挑衅,那可就呜呼哀哉了!
而且怎么称呼皇帝也是个问题,究竟是领主大人,还是陛下,甚至包括字体、纸张的材质,都是一系列有讲究的问题。而韩幸对此可以说是一脸懵(bī),所幸韩幸(shēn)边就有一位“前任”国王陛下——路易十六,具体的措辞倒是不至于出什么大差错,问题是:路易十六的母语乃是法语,规格倒是解决了——描金的信纸,边上还加上藤蔓、玫瑰装饰的彩色描边,韩幸在现实世界写(qíng)书都没这么用功过!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却是帮了韩幸的大忙——明斯特大主教的私生子马文,没想到这位青涩的年轻人对于宫廷礼仪、纹章学、贵族世袭方面有一番非常深入的研究,而且起草起书信来,也是一(tào)一(tào)的,鹅毛笔一挥,写出来的溢美之词连韩幸看了都面红耳赤,堪称是字字珠玑的锦绣文章。当然,是拍马(pì)界的锦绣文章。
原本韩幸只以为这个马文修士就是一个花瓶型人才,主要的目的就是用来装装样子,让别人以为韩幸自己乃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毕竟,几乎每一个天主教贵族都会有一个宫廷祭祀,掌管和宗教人士交涉、举办宗教仪式等宗教相关的事物。必要时还要担任领主和封臣们的心理疏导师。
不过韩幸根本就是“假意归信”,自然不会真的去祷告,做弥撒啦!所以这位马文修士唯一的用途就是摆在那里充门面,用来给别人看的。
其实却是韩幸傻了,在这个年代,修道士是少数不多的高级知识分子,中世纪的大多数贵族都是文盲,所以著书立说,研究学术的重担基本就压在了修道士们的肩上,非要拿一个形象的比喻,修道士兼具了《冰与火之歌》中学士的作用。
对于修道士来说,执笔写作、撰抄圣经、修订编年史就是他们生活中最重要的工作,他们兼具了作家、史学家以及哲学家的多重(shēn)份,可以说是蒙昧中世纪的文明曙光。中世纪九成九的历史记录,文学著作,都来自于修道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