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姜静姝方才小憩醒来,便听门外紫衣禀道:“太子妃,二皇妃来访。”
“进。”姜静姝一边说,一边在木桃的侍候下穿好了上衣。
她入东宫这些天来,还未见过二皇妃,只大约听说了一些二皇妃的事情。
二皇妃较自己早几年入宫,家在吏部尚书府,是吏部尚书的大女儿,十六岁便跟随二皇子左右,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二皇妃很是贤惠,深得二皇子的心。
现下看来,许是在宫中待的时间长了些,面前这位女子体态丰腴,眉目含情,可是举手投足之间,是历经风浪的沉稳与内敛。这为她本并不大的年龄,增添了几分岁月感。
“太子妃。”二皇妃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姜静姝忙回礼,“劳二皇妃上门拜访,是我失礼了。只是这几日,事情有些多,思绪繁杂,没能考虑周全……”
二皇妃笑道:“我明白,太子妃毕竟是新婚燕尔,再者,按照礼数,我原本也应来向太子妃问好。”
“二皇妃前来,是有何事?”姜静姝的性子直爽,不喜将时间浪费在寒暄上,于是话锋一转。
“也并无他事,太子妃莫要怪我嘴笨,今日来,只是尽礼数罢了。”
姜静姝倒觉得,这番话说得再得体不过,不卑不亢,符合一位宫龄大过自己、地位不在自己之下的女子的说话方式。
她似乎也可以理解,为何二皇子十分青睐她了。
二皇妃也是个爽直的性子,不多客套,又说了几句话,先告辞了。
傍晚,姜静姝与木桃信步来到御花园散步,望着脚下的鹅卵石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日太子与邹越躲迷藏的情形。
那日拦住路人,是因为太子不可被女子近身,所在之处,皆须戒严。日常,自然畅通无阻,今日的后花园,不时有宫女侍从走过,还有一些外客、皇室在侍女的陪伴下闲适地散着步。
夜风拂过,寒意入骨,姜静姝不禁裹紧了外衣。彼时,她正站在一棵白玉兰树面前,这棵玉兰树已有些年岁,望着,姜静姝有些失神。
“小姐,天愈发凉了,咱们回?”木桃仍然改不掉在安国侯府时称呼姜静姝的习惯。即使现在有了紫衣,可姜静姝始终与木桃走得最近,重任也唯有交给木桃才放心。
可未等姜静姝回答,一个清润的男声响起:“巧,太子妃。”
姜静姝抬起眼皮看去,第一眼觉得对方颇为眼熟,又看了几眼,忽而响想起——是那位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