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叶楼不理她,转换了话题,“你二姐,有消息了。”
“在哪?”姜静姝知道自己应当冷静,可在听到这句话时,心还是停跳了一下。
“崔府。”
“崔府?崔妍的家?”姜静姝皱眉。
叶楼点点头。
“看来……这崔府,果真有些猫腻。”
“不错,崔府从来就不像外人看起来那般简单。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现在,你可有什么打算?”
姜静姝摇头,“暂时没有。只是……若方便,还望你可以关照一下我二姐。”
叶楼愣了愣,沉默半晌,怒道:“你有没有弄错?她和她的小妾娘亲可是心思不纯,想陷你于不义之地,又闹得安国侯府鸡犬不宁,你竟然还求我关照她?”
这一次,姜静姝难得没还嘴,不语。末了,轻声道:“若叶大哥不方便,倒也不用刻意去照拂,只求能看着她,以防她头脑一热,做出什么悔恨终生的事来……”
叶楼瞪她,“真是弄不懂你。”
姜静姝不说话,望着他一袭夜行衣,陷入了回忆。
临近婚前的某夜,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到访安国侯府,来到她所在的西厢房,向她说明了利害。其中的一句话,在她的心底激起了千层浪。
那人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开门见山道:“你大哥的死并非偶然,有一股势力一直在左右安国侯府的命运,想必安国侯府并不愿接受这一切,但事到如今,已无力反击。”
其实姜静姝从一开始便不信,赤胆忠心的大哥会如诏书上所说那般,“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可大家都对此事闭口不言。所以,当听到不同的声音时,她动摇了。
接下来,黑衣人又开口了,“在你六岁那年,你爹为你请来一位先生,是一位二十岁的儒生,教习你书法、四书五经等知识,可是后来,你大哥被处死,儒生一夜之间也消失了。这一定在你心中升起了疑问吧?”
这句话,无疑是根定神针,姜静姝在心底已经选择了相信他,她喃喃道:“你究竟是谁?”
儒生这件事,安国侯府当初并未对外声张,大部分人只当儒生是尽孝道,归家照顾病重的母亲,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可她不这么认为。
现下,这个人能够清楚地说出这些细节,必定就不是虚张声势,手中定掌握着有一些证据。
黑衣人盯着姜静姝的脸,不放过其中的任何一抹表情,锐利的黑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