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您时,就觉得有些熟悉。”
罗政鸣低着头,看了眼四周,沉声道:“方兄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到车上说吧,这里人多眼杂。”
“好!”
方起这几天没有开车,都是电视台的专车接送,所以他自然坐上了罗政鸣的轿车,一辆几十万的商务奥迪。
罗政鸣的司机缓缓开车,驶离广播大厦,随着车窗外的嘈杂声不断淡去,罗政鸣却始终保皱着眉头,一副郁郁不欢的模样。
到最后,方起实在是忍不住了。罗乐的事情很久以前他就想知道了,却只是在罗乐受伤的时候知道个大概,而且关于罗政鸣,也就是罗乐老子的事情他依旧是一概不知。按照之前罗乐跟他讲的,这对父子之间很可能存在着难以解开的矛盾。
“罗大哥,我就叫你一声罗叔吧,我跟罗乐是好朋友,而在我认识他以来,似乎他跟您之间,存在着某些误会?”
罗政鸣无奈一笑,轻轻叹息一声,习惯性地点起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他充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有些沧桑,“罗乐这孩子,就是想法太固执,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哎,我和小乐之间的矛盾,还得从十年前那场车祸说起……”
“十年前,我的饭店生意刚刚起步。那年,我在赣省,与一名煤炭厂家商讨煤炭的进货问题。因为煤老板一直咬死价格,生意一直谈不拢,而等到我刚想要把生意谈下来的时候,家里就出了车祸。我的爱人,也就是罗乐的母亲,在这场车祸中因为没能得到及时治疗,重伤去世了。”
罗政鸣面带痛苦,两行热泪顺着眼睑流出,手中雪茄烟灰掉落手背,他却丝毫无所觉。
“从那以后,罗乐就认为他母亲死了是我的责任,确实,如果当时我在场的话,阿丽就不会因为没钱交医药费而延误医治,可能也就不会因此死去。可以说,这件事我确实是有很大的责任。”
说到这里,罗政鸣已经有些泣不成声,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却哭得跟三岁小孩一般,涕泪横流。这件事在他心里压了十年之久,这十年时间里,他除了要承受无尽的愧疚之外,唯一的寄托罗乐,也对他冷漠非常,甚至是敌视。他心中的苦从来没有减少半分,只是一直没人可以倾诉罢了。
方起出声道:“罗叔你也别太自责了,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会突然发生车祸这种事,我相信过几年等罗乐懂事之后,肯定能理解你的苦衷的。”
十年前,华-国的交通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想要从赣省返回到京都,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