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一直低着头,没敢抬头看过王坎。
“那时你在何处?”
“回……回大人,那时……那时我……”
“怎么?”王坎见齐文支支吾吾,便知其中有事,于是提声呵道。
“我见营地边有声响,就去看了看,回来就发现失火了。”
“可曾发现什么?”王坎继续询问。
“并未发现异常。”
“那边是你擅离职守咯。”王坎质问。
齐文也不回答,只是低着头,颤颤巍巍地站在王坎身边。
王坎上下大量了一下齐文:“怎么伤成这样?”
文苴见况立刻帮忙回答:“回大人,齐文他见火势蔓延就几次冲进火中,救出了许多兄弟,因此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问你了吗?”王坎瞪了一眼文苴吼道。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宋道理也被王坎的愤怒吓了一跳。
“好了,先回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宋道理见王坎可能要降罪齐文,便挥挥手,示意二人退下,另一只手拍了拍王坎的肩膀,想要安抚王坎。
“谢大人!”说罢二人就要离开。
“等一下。”
没想到,王坎又拦住了他们。
宋道理见况,凑到王坎身边耳语道:“算了,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王坎没理会宋道理,只是对他们吩咐道:“把众人都叫过来,我有话说。”
“是。”
没过一会儿,好几百人就聚集了过来。
“禀大人,吴广屯长因伤势严重,还未醒来,其余士卒已到齐。”
此时的陈胜已经将脸洗干净,但脸上依旧有一些烫伤的痕迹。
“嗯。”王坎挺直腰杆,站在众人之前,宋道理立在他旁边。
“你,过来。”王坎指着人群中齐文说到。
齐文颤颤巍巍地在文苴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宋道理咽了口唾沫,心道秦律虽然严苛,但也赏罚分明,齐文虽说失误导致失火,但自己也及时弥补了,想必应该不会有事。
齐文文苴二人刚到面前,王坎手起剑落,齐文的鲜血脓液直接溅到了宋道理身上。
“臣卜木曹!”宋道理惊呆了,吼道,“王坎,你他妈在干什么?”
“此人轮值守夜,却因嗜睡,致使失火,日后若是再有人擅离职守,格杀勿论。”王坎举起手中的剑,冲着眼前戍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