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抢着要领罚的人,齐卫楠还是头一次见,也不知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受虐的癖好?
“老夫都说了,不会怪罪于你,在座的几位长老也没有责罚你的意思,你就快起来吧,向吾等解释解释这几人是何来历,为何半夜急着求见?”
灰袍老头朝风子涯抬了抬手,后又将目光转到了齐卫楠他们三人身上。
“回禀大长老,我们三人是修行的小道士,此般着急来月空盟找您们,自然是有要事禀告。”齐卫楠抢了风子涯的话,自顾自地弯起腰来,可还没接着说下去,就被上座的灰袍老者打断。
“你们在撒谎!”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容不得人有半点质疑,“你们身上压根没有熏香之气萦绕!若是习道之人,怎会不知‘凡修斋行道,以烧香燃灯最为急务’的道理!”他怒而拍桌,惊跳起木桌上的茶盏。
对于修道捻香的道理,齐卫楠不是不知,他自幼便常听他爹的那些道义之礼,说什么“九天之上,唯道独尊;万法之中,焚香为先”之类的文绉之话。
日久便知,这熏香对于一个修道之人而言,就相当于文人的笔墨纸砚般重要,光是她家道馆中,便有着数十鼎香炉。
可自打和她爹闹了矛盾,离了家,去到了武安城中,齐卫楠自然是将这一套她本就厌恶的大道理抛之脑后,别说是熏香凝神了,就连所练法术也日渐生疏了。
真没想到这上座之人,不仅观察敏锐,鼻子还如此之好,莫不是他的特殊之处就在于拥有了一只狗鼻子?
齐卫楠在心里默默思量了会,终是找出了解决的法子,她连忙双手合起,将身子再次拱起“回长老话,小道无疑欺瞒于您们,小道虽谈不上是名副其实的道士,但也算得上一半属实。”
“噢?此话怎讲?”大长老收敛了几分脾气,昂起脖颈问道。
见事有转机,齐卫楠没敢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出“小道也算是出身道士世家,是茅山齐氏的独子,乃因两年前同家父闹别扭,独自下了山去,且于该期间,向一位老者习了些赶尸术法。”
她说到此处,稍稍抬起了眼角,底气足了三分“而我的这位师父,便是月空盟前任长老,傅琛。”
她本以为提出师父的名字,或多或少能替自己解一点围,好歹那几位的长老可以正眼看她,却未料到,名字脱口而出时,在座之人的脸上都变得铁青,两瓣软唇抿得生紧。
特别是那位二长老于驰,态度变得最为强烈,搭放在椅上的双手都攥成了拳状,引得身边之人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