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把少爷给我看好了!听到没!真是的,一个个的都不让长辈省心!”
“是!老爷!”
江丞相吩咐着门前小童,转身望了一眼江辞的房门,轻叹一口气后便先行离开了。
“你们放我出去!今日谁敢拦本公子,本公子出来后绝饶不了他!”
鹤鸣院内已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遍,任凭江辞怎么拍打屋门、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
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昨夜还伴在他身旁的女子今日就冲上了沙场,替父征战,以一介女流之力同敌军相抗。
她牵走了红红,带走了十万兵将,未多给江辞留下什么,徒有一白纸上写“家国有难,舍我其谁”。
这字体写的歪歪斜斜,似忸怩的少女,可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坚韧果断。
是因这份坚韧果断,她毅然决然投向了金鼓连天的战场;是因这份坚韧果断,令她抛下男女情长,束发挽鬓,抹额系头,头也不回地驰马远去,徒留一地漫天黄沙;亦是因这份坚韧果断,碎了江辞的心。
“少爷,容生一说一句,就算你真的赶去了又能如何?你能将少夫人强行拉回来吗?若是这样,谁来带领十万精兵将士冲锋陷阵?又是谁来护淮夏百姓安宁?再说了,少夫人是名将之后,既有万夫莫敌之勇,又有登峰造极之武,不管你相信与否,反正生一是打心眼里肯定,少夫人她定能凯旋归来!”
屋外的人影静静落上了窗,声音也随之钻入了江辞的耳。
这些道理,他不是不知,但却仍按捺不住内心的忧愁,她是牵动他喜怒哀乐的引子,亦是他想狂奔而去寻找的寄托。
可如今,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他不能放任心中的一己私利,毁了淮夏的大好山河。
江辞只是埋怨自己,没能多去揣摩她的心,没能多去了解一些,如若他知道,魏将军因那口淤血彻底病倒于床上,不省人事;如若他知道,当下的国事已是如飘絮般动荡不安,那他定会尽力去做些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
可就如生一所言,事到如今,自己不应再去做魏未的绊脚石,添加不必要的麻烦,而是应该去相信她、去理解她。
因为,她不仅是魏慎的女儿,更是天下的女儿。
在魏未抗敌护国的日子里,江辞每天都登上盛安的城门,远远眺望着山的彼岸,从清晨的第一缕阳直到夜半的月明星稀。
而与此同时的淮夏边界,魏未身着一身青铜铠甲,手握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