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魏慎就去兵勇台练兵去了。虽说走了一个石老虎,可江辞仍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屋中还有两个狠角色。
“嫂嫂,听说,你新获得一颗通剔夺光的上好夜明珠?”
艺琼将凤仙花与明矾合碎成花泥,轻捻至十指上,用布帛缠绕紧,边晾着指甲,边慵懒地靠在美人椅上,稍稍抬起眼眉,淡若烟柳般地问着。
本在和魏未、江辞二人谈话的魏夫人听罢,也就端着身姿仪态万方地走到她身旁坐下:“怎的,这也被你这老丫头知道了去?”
话一出唇,恼的榻上美人倚着头撑了起来,发上别着的金海璃棠鬓珠微微摇晃:“哎!人家才三十好吧,正青春,哪是老丫头了!”
“哎呦呵,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我家魏未都会满院子跑了!你呀,不就比我小那么几岁,还真当自己还是二八芳龄的小姑娘了?还是趁着稍微有些姿色的时候,找个人家嫁了,别我都当上外祖母了,你还是个形单影只的老姑娘。”
魏夫人昂了昂头,语气尖锐的说,字里句间皆透露着火药味。
可艺琼才未恼羞,将抬起的头又靠了下去,好像多抬起一秒都得用劲全身力气:“是啊,若不是嫂嫂提醒,艺琼都快忘了,原来你只大我几岁而已,总是以为嫂嫂已到了暮春之年呢!”
此话一出,气的魏夫人转身一把撸起袖子,那彪猛劲就似山野樵夫般,朝着艺琼使出一招河东狮吼:“你!你个臭丫头!找打是吧!别以为老娘不敢收拾你!”
嗓门吼的茶杯都快被震碎了,屋外的百年大树都吓落下几片叶子,簌簌沥沥地被一阵风卷入屋内。
而屋中的江辞也忙捂住耳朵,可望向身边的魏未和下人们,仍是一副该干嘛干嘛的模样,好像已见怪不怪,习惯坦然,满脸都写满了淡若自然。
艺琼一个翻身站起,站到魏夫人跟前,压根不在乎她已进入了暴走模式,接着耍起了毒舌。
“哈!怎么的,莫不是被艺琼说中了嫂嫂心中痛,气急败坏了?我看呐,这珍宝就得陪美人,那颗夜明珠拿给嫂嫂用也是多余,不如,将它赠与给我,才能物有所值嘛~”
“呵,就知道你这臭丫头惦记着老娘那颗夜明珠,存心激我,老娘可不吃你那一套!行,你想要也不是不可,正好那大块头不在家,咱们就来老规矩,若我输了,夜明珠给你,若你输了——”魏夫人卖了个关子,顿了下腔调,更为高声:“就把你头上那串金海璃棠鬓珠给我!”
“你!”艺琼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