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丰收的喜悦
转眼之间,制种稻收割开始了。
一大早,全体育种队员开拔到了田里。两人一组,开始收割穗头。割一把穗头,就装进麻袋里,感觉非常别扭,非常麻烦。由于留下的稻茬过膝,田里的水又没有彻底放干净,踩下去烂叽叽的,不一会儿,麻袋就湿了,沾满泥浆,弄得一个个都成了大花脸,浑身上下都粘满了泥巴。
麻袋装满穗头后,先扛到路边田埂上,然后,再用牛车拉到宿舍门口的水泥场上晒。牛车忙不过来时,大家就用竹扁担戳住麻袋口,一头一只往回挑。
早饭、中饭,也都是在田头吃,就着菜汤和开水,边吃边休息。
一天下来,个个都累得不行,回到宿舍洗潄后,躺到床上连饭都不想吃。
“今天收割了几亩?”祁么祥歪在床头,有气无力地问。
“最多二十亩吧。”马林西端起搪瓷茶缸喝了一口茶。
“操。哪要一周才能收割结束。”范光杰插嘴。
“脱粒要几天?”祁么祥问。
“脱粒?想的美,你看见哪里有脱粒机啊?”马林西有些沮丧。
“哪怎么打?总不能掼吧。”祁么祥像是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有什么不可能。当地老百姓不都是在田里边收边掼的。”马林西说。
“用不着你担心,领导比我们还着急呢。”邢悌友不慌不忙地说。
果然不出邢悌友所料,第二天劳动的情形跟昨天就彻底不同了,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惊讶。割稻的人多了,联络员们都来了,又增派了四十多个社员,是育种队员的两倍。这样,割稻的事就不用育种队员,只需专门负责运输,把装满穗头的麻袋扛到田边,装上牛车,再把换下来的空麻袋周转过去。
牛车是用平板车加了围挡的加长套车,满车可以装十二麻袋,也不用码得太紧,稍稍用麻绳拢一下,而后,坐在车杠上,悠悠地赶着老黄牛一趟趟来来回回拉。
起初,有些积压,他们拉得还没有田里收割的快。到第二天下午,就能从容地等着装车了。
收割的速度,出奇地快,仅用了三天半时间,就全部结束。
最是精彩的,要算脱粒的场面了。因为,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人牛混搭。
从地里拉回来的稻穗头,都是装在麻袋里面的,从牛车上御下后,将稻穗铺在水泥场上,一层一层地铺到膝盖那么厚,晒过半个太阳,再翻过来继续晒。太阳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