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关之外的银川城后,是南唐国境内,十年春秋战止后,再无人来犯,无人敢犯。
在这近十年来南唐新帝赵春暴虐无道,即使当年满腹诗书治南唐的老人李公羊一直护着他,但南唐子民敢怒而不敢言者太多,哪怕是当年与李公羊把手言欢谈论过如何平定天下的老人公孙奇也私下与李公羊争吵,甚至有传言说,南唐俩位智囊已决裂,国内已是南北治。
可只有老人才知道老事,只有亲历者才知道完全的实事。
公孙府邸内,两个老人看着桌面上的棋局,各自有所思。
“公羊兄,这十年来你的举动是否如当年你我所说,为百姓立命,你心有乾坤,自然知晓。”说完此话,公孙奇闭上他的眼,微微佝偻着背,也不再看这棋局,只是脸上带了一丝嘲讽,也有一丝可惜。
“你这个老王八,说话倒是安稳,真正下棋下出这十年世道的,还真不是我李公羊,我的棋法应该还没有那么臭吧。你要知道的是,这十年来的南唐,要是没有我,早垮了。”李公义靠在竹椅上,从袖中拿出一壶酒,递给公孙奇。
公孙奇睁开眼微微眯起,只说了一句:“天宫的人管的太宽了,我们又还要忍多久?别忘了当年是谁给我信誓旦旦的说过,信手而来便可斩了六条蛟龙。”
“像这种想要强行破坏规矩的,自然要出局,只是我可能看不到那天了,你得代替我看。那六条蛟龙,只不过就西楚的那条大了一些,我在步入黄土之前留下的几颗棋子,应该还是可以斩上数条。”李公羊笑得淡然,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李公羊信手将桌上的棋子一把挥开,在局中放下七颗黑子,六子绕其旁,一子居中。
十年的韬光隐晦,李公羊曾落下七子,如今七子成型,正待搅乱春秋。
公孙奇看着棋局形式喝了一口酒,砸了两下嘴巴:“好个残花酒,不愧是你李公义亲自酿造的佳酿,我有十年没有尝过这滋味了。”
“酒的滋味变不了,人的滋味也一样,南唐,还需要你哪,老伙计得好好养着身体,代我多看看这大好河山。”说罢,李公羊佝偻着背转身离去,一步一蹒跚。
望着李公羊离去的背影,公孙奇食指和中指夹着酒壶盖,往酒壶上轻轻敲着。
“春秋谁主,沉浮谁手,这一去,管叫天下沧海变桑田,这一去,管叫将军含笑亡阵前,这一去,为后辈开山万万年……”
老人低声唱着,脑中一闪而过的,是几十年前,二人入阳州时,在赵毅面前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