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张贺还没把烟抽完,他的手机又响了。
只见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组号码,且号码底下还提示着“陌生号码”四个字。但张贺却立刻无奈的仰起了头,使劲的吹了口气。因为这组号码他认识,正是他四姨的手机号。
张贺无奈的按下了接听键,对着电话那边叫了声四姨。
见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张贺又说了句“喂”。
“贝贝你行啊,玩的够好的呀?”四姨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给了张贺一句。
“什么玩的够好的呀?什么事啊?”张贺没好气的回道。
“你少他妈给我装蒜,除了你没别人。是不是你撺掇她们把我给告了?”四姨厉声道。
“哎,您说法院的事吧,我也是刚接着的电话。”张贺没做任何解释,只是语气平静的答道,
“我本来还说等你那边安顿好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就给你转个五万块钱呢,真没想到你会跟她们合起伙来。这么多年我算是白疼你了,到了(liao)给我玩了这么一手,真是白眼狼。告诉你啊!钱的事你甭他妈想了,我他妈扔大街上也不给你。”四姨先是带有一丝哭音的表达了她的“委屈”,而后又语气严厉的痛斥了一番张贺的“忘恩负义”。但张贺却听得出来,此刻他四姨应该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她应该是没想到自己“占了便宜”后的“闷灯儿秘”会换来如此严重的结局。(闷灯儿秘:北京土话,意思是在得了便宜后没有丝毫表示,装傻充愣,不言不语)
“哎,您发泄完了吗?”张贺叹了口气无奈道。
“没发泄完呢!”四姨咆哮道。
“没发泄完,您就继续发泄,等您发泄完了我再说。”
“你说,我看你能说什么?”四姨严厉道。
“让我说是吧?成,那我说了啊。”张贺突然板起了脸,将眼神恶狠狠地射向了窗外,一字一句的说道:“法院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自打上回签完字,这半年我跟你们谁也没见过,你们谁也没给我打过电话。而且这么多年,我谁的钱也没惦记过,甭管是谁承诺的,我也没当过真。我的确在当年,您跟她们狼狈为奸要撵我走的时候,我在电话里跟您放过狠话,说过“要分家就要连您的房也一起分”,但那是气话,我跟谁也再没提过这茬儿。您要是非觉得是我撺掇的,我也没办法。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您爱怎么琢磨就怎么琢磨吧。”至此,电话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直至良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