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等到手术成功,他才提离婚呢?”
“住院前提离婚,就不能算是双职工了,房子也就没了。这会儿提离婚,抛妻弃子的罪名就算坐实了,他一个当段长的怎么也得为名声考虑一下吧!至少不能让单位里的大头儿觉得他这人不地道吧!但等手术成功了提离婚,房子也有了,名声也不会太臭。更何况如果手术失败了,人没了,岂不更省事。”张贺的话犹如一把把尖刀,狠狠的插进了姥爷的心上,让已是花白头发的老爷子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好几岁。但张贺真不是为了达到目的而故意抹黑他的父亲。相反,这可是他在上一世,就在父亲扬言要把母亲推下楼的那回,他亲耳听到的父亲在面对母亲的质问时所作的“完美解释”。他甚至还记得当时父亲在说这话时的表情,那叫一个厚颜无耻,外加洋洋得意!
老爷子望着地面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声道:“跟姥爷说说,这两千块钱,你打算怎么用?”。
张贺也呆呆地望着地面,随口答道:“给他钱!让他拿着这钱滚蛋,把这套房的房本改成我妈的名字。”
“你爸不可能同意,他又不傻。”张贺姥爷冲着地面摇头道。
“哼!就因为他不傻,所以他才会同意,他是一个什么人,我可比您清楚。”张贺目露凶光的咬着牙根道。
“那他为什么会同意?”老爷子抬起头问道。
“您听我慢慢跟您说啊!”张贺一把挽住了姥爷的胳膊,低声道:“这两口子离婚,是不是得分家产啊?房子是不是得一人一半啊?两人的孩子,也就是我,横儿是不能跟着他吧?就算是上了法院,以我这年龄也都得把我判给我妈吧!所以,这问题就来了。一套公房每月得交房钱吧!就算一人一半,他不是也得交吗?我跟了我妈,他得每月给抚养费吧,这年月抚养费怎么着一个月得给个30吧,这一年可就是360。过些年随着工资涨,物价也得跟着涨。那抚养费可就不是几十了,一二百都是它,这一年就是大几千,更别提还得一直给到我18岁。”
张贺说到此突然顿了一下,且下意识的瞟了姨妈那边一眼,才又继续说道:“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些咱一概都不要,就连像什么地毯,录音机电视什么的,也都给他,还再给他两千块钱,咱们只要房!他一个当段长的,离了婚,房子可以接茬儿管单位要。而最最重要的是,当下这房子不算是商品,它不值钱。您说以我爸这种见钱眼开的货,他能不同意吗?”
老爷子听了张贺的话,一没对他所说的“一概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