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的鲜血拖拽了一地,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强大威压笼罩着所有人。每个人都低着头,刻意避开那道锋利的目光。
“怎么又生气了?”
宛如莺歌出谷般动听的声音打破了沉浸的氛围。众人都下意识的偷偷抬起眼角,朝声源处望去。
“咯噔……咯噔……”
穿着旗袍的女子摇着一把画着仕女图的团扇,娉娉袅袅的从楼上缓缓走下来,每一次脚步声都仿佛踏在了人的心尖上,令人跟着不停起伏。
她从昏暗的阶梯渐渐走入所有人的视线,一袭缠枝绕花淡色旗袍偏偏被她穿出了惊心动魄的味道。长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眼含笑中带着顾盼生辉醉人心魂的妩媚,却不显一丝俗气,反而叫人不忍亵渎染指。
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有的人美则美矣,却毫无气质。光有皮相,没有骨相,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花瓶雕塑。然而这个女人却是皮相骨相都兼而有之,使人惊叹不已。
这是阿威第一次见到霍牧州这个唯一的情妇阮凤清,心底暗暗怔了一下她的年龄和长相。果然是有着惊为天人的姿态,也难怪像霍牧州这样的男人多年以来身边就只留了这么一个女人,他们原以为这个叫阮凤清的女人年纪应该在二三十岁左右,没想到这么年轻。
“你怎么下来了?”气势磅礴摄人的男人收敛了几分,转头看向走过来的女子,朝她伸出了手。
“我再不下来,这里就要血流成河了,你来收拾打扫吗?还不是我一个人受累。”女子将手放到他的掌心里,嗔怪的斜睨了他一眼。
如此胆大妄为的话并没有惹怒那个喜怒无常、性情多变的男人,反观现场所有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早已习惯的模样。
眼看着这一幕的阿威不由得在心底给霍牧州的这个情妇重新做了定位,这个女人在霍牧州心里的位置可见一斑。
顺着霍牧州的牵引,阮凤清坐到了他的身边,任由他单手环抱着她的肩膀,抬起眼睑打量着两边站着的人。
“怎么了这是?”
“小事情。”霍牧州捏了捏她的肩膀,“混进来一个警方的卧底。”
“卧底……?”
闻言,阮凤清再次慢悠悠的环视了现场的人一遍,目光在某一处停留了一下,转而扶着霍牧州的手臂,弯唇一笑,“好了,别气了,该吃饭了。”
“嗯……”男人颔首,轻轻拍了拍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然后裹住那一双柔荑,沉沉的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