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姬云野大婚之后,花缅在他面前又消失了数日。每日看着案头的奏报,姬云野坐立难安,却又强忍着去找她的冲动,只盼裴恭措离开东离后她能主动回来。可终归还是失望了,裴恭措离开东离已有多日,花缅却丝毫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他们已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浪费,为何还要相互折磨?她不回来,他便将她带回。心念一动,姬云野便唤了黎末备车,连夜径直向醉鸳楼方向行去。
马车还未行至醉鸳楼,姬云野便透过车窗看到了远处站在楼顶高高檐瓦上那朝思暮想的人儿。
已经入夜,寒风飒飒,箫瑟刺骨,她单衣薄衫,茕茕孑立,双目望着的竟是皇宫方向。
心中一疼,姬云野让黎末停下马车候在一旁,他跳下车来,疾跑百余丈后,身姿飞展,纵身跃上了醉鸳楼的楼顶。
他还未跑近花缅便已注意到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他携着寒风站在面前,又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穿在自己身上时,她仍不敢相信他会以这种姿态出现。
姬云野像过往无数次一样,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轻笑道:“呆若木鸡。”
花缅回过神来,拍掉了他的手:“你来做什么?”
姬云野捉住她的柔荑小手,却被她手中的凉意冰到,他将它们揣到自己怀中,嗔怪道:“自从中毒以后你便体质偏寒,天凉自当加衣保暖,怎可如此不爱惜身子。”
这样的关怀和软语,就像利剑直戳花缅的心窝,不是暖,而是疼,她哽声道:“你怎么可以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姬云野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和缓道:“不管发生过什么,以及还将发生多少事,你都永远是我的缅儿。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为什么他一开口,就说些让她难过的话,花缅越是想将眼泪逼回,越是无法成言,于是干脆将头埋进他怀中,让泪水沾满他的衣襟。
下一刻,花缅只觉身子一轻,被他横抱而起。身姿回转,衣袂翩飞间,他们已经落在了楼下的长街中。
待黎末将马车赶来,姬云野抱着她上了马车。随着一声呼喝,马车飞快而平稳地奔跑起来,马不停蹄地一路开进了皇宫,东宫,直至听澜殿。
一进听澜殿,秋棠便和几个宫人迎了上来揖礼问安。待看清马车中的女子,她神色不由一变。
姬云野无视旁人,将花缅抱下马车,径直走进自己的寝宫。
秋棠追在身后道:“殿下,可要臣妾给宁婉公主打些热水,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