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坐定后,说:“我从监狱里走出来,站在门口揉着眼睛,忽然狱警告诉我,该行刑了,两个狱警子弹上膛,这一刻我才回想起,刚才坐在屋里切蛋糕的时候,我穿着狱服。在行刑的路上,我努力回想,我杀了八个人,原本是要杀九个的,因为第九个人跟我是朋友,他胖胖的身躯跪在地上,央求我不要杀他,他一定会保守秘密的,我放过了他,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报的警,后来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监狱里,行刑之时,我发现父母都跟在我的身后,我跪在地上给父母磕头,说下辈子我还做你们儿子,下辈子赚更多的钱好好养活你们,父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可能是太模糊我看不清楚,但我能感受到父母的悲伤,当狱警举起枪走过来,我还在原地站着,我没动,直勾勾的盯着枪口,恐惧就像枪口里冒出的青烟,从开始的一缕缕,到最后的一大片,恐惧将我吞噬,我知道我短暂的一生要结束了,我还没报答父母,我还没结婚生子,我不想死,我再也忍受不住这股心灵上的恐惧压榨,终于睁开了眼睛。”
“原来梦境中对于死亡的恐惧,也是如此的真实,大哥,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种梦,我直到现在还感觉很恐惧,很难从梦里走出来。”
李子风问:“你在梦里死了吗?”
小伙子眼睛上翻,思索道:“死了!被狱警一枪打死的。”
李子风又问:“那你看清狱警的模样了吗?”
小伙子又努力回想,摇了摇头,说:“总共有两个狱警,我只记得一个胖,一个瘦,至于他俩长什么样,我看不清。”
李子风不死心,“仔细想想,那两个狱警,你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又或者认识吗?仔细想想他们的面孔。”
小伙子眉头都秀成一团了,低着脑袋纠结半天,说:“真的想不起来,我能看清他们手里拿的枪,但就是看不清他们的脸,好像始终隔着一团雾气。”
“这个梦没啥,就是一个普通的梦境而已,不收费,回去吧。”李子风示意赵杏月,不用准备银针了。
小伙子一脸懵,但见李子风闭目养神,也不好说什么,这就离去。
赵杏月问:“风哥,你是不是看他给不起钱,故意说他的梦很普通啊?”
李子风摇头,他还没这么无聊,因为小伙子的梦境触及了晁青峰定下的四不解,第一条就是梦见自己被杀了,但始终看不清行凶者的脸,这一种梦千万不能取血解答。
但李子风可不想说那么详细,否则赵杏月这小姑娘又该神神叨叨各种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