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看着母亲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发堵。她催促道,“朝雨灵雨,快一些,老爷还在府里等着,别让他着急了!”姚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也就不留她,只是嘱咐说,“要是秋盛林敢对你使性子摆脸色,你立刻让人回来告诉娘,娘一定给你出气!”
秋府的书房里,明煦对着大红的庚帖出神。秋盛林小心翼翼的问,“可是有什么不妥?”明煦婉转的说,“当年合八字的人,可曾对你说过什么没有?”秋盛林说,“当时那人说,夫人的八字与我十分相配,又有旺夫的命数,定会……”
“秋老爷,”明煦打断他说,“恐怕那个合八字的人,是收了别人的钱财,才故意这么说的!你们二人一个金命,一个木命,本就相克。你属鼠,她属羊,鼠羊不到头。况且,夫人命中应有一大劫,失子克夫是小事,我怕的是,整个秋家就都会应劫!”
秋盛林越听越心寒,整个人从头凉到脚,手抖的像是吃了烟袋油子的大老鼠,“可是,可是夫人过门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祸事,只是近来,近来……”明煦说,“近来府中不安,和夫人的这一劫有关。”
“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大放厥词!”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灵雨扶着姚氏,满脸怒气的走了进来。秋盛林站起来说,“芷兰,你,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多住几天吗?”姚氏看了明煦一眼说,“我若不回来,由着此人在这儿污蔑妾身,妾身在这府里还有立足之地吗?”
明煦见到本主来了,不惊也不慌,他冲姚氏略略欠身,“夫人此话差异,我和秋老爷既是知己,就应该如实相告,污蔑这两个字,在下万万担当不起!”
姚氏走到他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那我倒要请教,近来府中的灾厄,怎么和妾身有关了!”明煦朝秋盛林看了一眼说,“夫人痛失爱子,想必已经请郎中看过,那请问,原因何在?”
“这……”姚氏一阵语塞,当日生产时,既没有难产,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她甚至听到孩子出生后的啼哭。可就当接生婆抱着孩子去向秋盛林报喜时,那个孩子竟然就咽气了!
“还有,秋老爷新娶姨太太,这府中最不高兴的,非夫人莫属!接连两日,死了两人,这件事,夫人又该如何解释呢?”明煦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既不喜,更不悲。
秋盛林说,“这件事,我倒可以为夫人作证!梅香出事时,夫人并不在场,春喜遇鬼,更不在府中,这两件事,的确和她无关。”听到夫君替自己说话,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