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自己跪在雨中,竟连自己是如何回来的都记不得了。
青荷听她这样说,只得做了回来,然后拿着手帕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世子妃赏你了些药,我帮你敷上。”
虞折烟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便伸手接了过来,只瞧了一眼,便觉得浑身一阵暖意。
这药瓶她原是见过的,那时候舅舅偶然得了一瓶,亦是百般珍藏,只说这是贡品,此药药效极好,只有那些皇亲贵胄才能用。
她又闻着那瓶子上有淡淡的檀香竟是封凰身上的味道,想必他也是戴在身上许久了。
青荷见她对着药瓶子不断的傻笑,不由得调笑了她一番,然后将她的衣衫扯下来,替她往伤口上擦药。
虞折烟的脑袋里竟忽然闪现出一幕,顾玠那厮正解着她衣领上的盘扣,一颗,两颗——
然后是肚兜——
她的脑袋嗡的一下,急声问道:“昨天晚上是谁送我回来的?”
“是那些小厮们将你抬回来的,说你在花园里昏了过去。”青荷抹完药之后,又将她的衣衫给拢好,“我一会要去家庙一趟,你好好歇着罢,茶点房里的管事的已经传过话来了,说你今日不必去了。”
虞折烟的脑袋里只听见了家庙二字,“好姐姐,你带我一同去罢。”
“我不过是去送些香和贡品过去,又不是去逛庙会,你还是在家里好好歇息罢?”
虞折烟笑着说,“无事的,我散散心或许病能好的快些,姐姐便带上我罢。”
青荷原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听她这样央求,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好罢,你便多穿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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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折烟坐在马车里,伴随着车轱辘声,她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然后经出了城。
路上竟闻得阵阵鸟叫之声,和风吹枝桠的声音,虞折烟心底的戾气竟渐渐的淡了许多。
青荷见她胸口衣衫下厚厚的纱布,叹了口气,“花夫人向来恃宠而骄,你倒不是第一个被她刺字的人了。”
虞折烟将手伸到了窗外,温暖的阳光落在了她白皙的手心上,“还有谁?”
“少夫人。”青荷叹了口气,“不过这件事被老爷知晓了,狠狠的责罚了她。”
听到这话,虞折烟竟觉得脸窗外的阳光都是那么的冰凉了。
很快她们就来到了家庙,青荷和里面管事的嬷嬷正清点着货品。
她趁着众人不备,赶忙往后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