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弥漫整个屋内,几个大夫凑到一起为季元勋治疗伤口,时不时的蹙眉讨论伤势,将刺杀人骂了几个遍。
正厅内,顾寒烟被绑的结结实实躺在地上,她嘴里还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杀的爹,不是!”整个人似进入癫狂,手也在发着抖。
张碧柔没想到看戏会演变成如此局面,带着羽落躲在客房不出去,唯恐惹上事端。
虞美人的眼睛已经哭红他,她紧紧捏着季阳的胳膊:“夫君,爹他定是会没事的。”
“没事的。”季阳安抚他,尾音的颤出卖了他心中的紧张和害怕。
白氏早就哭晕过去,整个国公府都乱成一团。
“徒儿啊,你这爹没事了。”赵侨仔细的看了看季元勋的神色,又给他喂了一颗药,拍拍手道,“既然为师帮了你这么大的忙,那.....”
季蔷呼出口气,了然笑道:“甘菊,带我师傅前往酒窖,任由他挑选。”
“还是丫头懂老夫,你这徒儿可还真是收对了!”赵侨的心思全在酒窖上,喜滋滋的跟着甘菊走了。
大夫们都凑着头,嘀咕询问赵侨是何人。
“公主,那老头的药确定有用吗。”资历较为深的李大夫问道,他眼底颇有些怀疑,那醉醺醺的老头一看就不是个靠谱的。
季蔷颔首:“辛苦各位大夫了,那是我师傅,医术颇高。”
大夫们这才放下心来,又开了几服药,嘱咐了一番离开国公府。
顾寒烟歇斯底里的喊着,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露出怯意,不再开口。
“顾寒烟!”季蔷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眸子带着狠厉,“若是我爹有事,你定是要陪葬!”
“我也不是故意的。”顾寒烟眼泪哗哗直流,她并不想伤害季元勋,那毕竟是她喊了十几年爹爹的人。
季蔷眼眸微动,直勾勾的望着她的眼神,不对劲!顾寒烟这状态似是被人操控,双眼无神,眼底还带着血丝,那形状分明就是蛊虫!
难不成有人给她下蛊了,季蔷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起身踱步。
如今顾寒烟攀附夏成慕而活,她今个儿莫名出现在国公府,那状态又显然不对,背后操纵之人,想都不用想。
季蔷攥着拳头,目视六皇府的方向,眼眸充斥着恨意。
最终顾寒烟被押入柴房的,只要季元勋没好一天,她便关着一天!
入夜,蝉声绵延起伏,季蔷坐在书房内,满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