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銮殿,檀香阵阵腾升扩散开,烟雾袅袅。
皇后听着门外响声,稍正襟危坐露出笑容望着来人。
“见过皇后娘娘。”季蔷福身,淡淡笑道。
皇后起身走至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听闻芸妃入地牢,谢太傅如今正头痛的应对皇上,皆是公主在其中周旋。”
说到这儿,她又笑:“你可当真是个奇女子,厉害的紧。”
“娘娘过奖了。”季蔷不动声色的将手挪开,入座,姿态甚是优雅。
皇后虚叹口气:“公主同六皇子郎才女貌,极为般配。若是你们二人能结成眷侣,岂不是一番乐事?”
季蔷轻啜口清茶,露齿一笑:“承蒙娘娘抬爱,只是之前我已将破三道难题才能娶我一事,公布于众。若是如今反悔,岂不是置天下人脸面于不顾?”
“应当遵守。”皇后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她望着季蔷笑意盈盈的那张脸,无论哪个方面她都找不出差错。
刚从凤銮殿出去,就碰上来给皇后请安的夏成慕。
他见着季蔷,眼睛一亮:“蔷儿,你也是来给母后请安的吗?”
“六皇子。”季蔷往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闻言淡笑,“你误会了,是皇后娘娘让我前来一叙。”
“那你在外边等我出来如何。”夏成慕往前走一步,将怀中揣度的一包糕点递到她手里,“诺,这是你最喜爱的哪家铺子的栗子糕。”
还没等季蔷反应过来,夏成慕便入了凤銮殿。
季蔷低首望着栗子糕,眼底闪过丝厌恶,随手给了甘菊:“你同冷香分着吃了吧。”
“多谢公主。”甘菊接过,眼观鼻鼻观口,并未有任何情绪流露出。
待夏成慕请安出来,哪里还有季蔷的身影,他恼羞成怒,眼底闪过丝恨意。
金銮殿里,气氛同样张弛。
“皇上,老臣冤枉啊。”谢太傅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臣年少读书,后入仕途,兢兢业业辅佐皇上。从未有过二心,诬陷公主全然是老臣那蠢女儿所谋。老臣若是知晓,定是不会任由她胡作非为。”
事到如今,谢太傅也只能舍弃一女,保全家族。
皇上的脸在昏黄的烛光下晦暗不明,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谢太傅。”季元勋开始翻旧账,“霄阳公主平白无故遭受此难,全是芸妃在背后算计。俗话说女之过,父不教。你这三言二语就撇开自己,未免太过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