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番,季蔷实在不放心白氏一人在国公府中,与季元勋商量好后便是先让他回去国公府。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季元勋还是不放心,留下了几个侍卫在公主府,若有什么事情多少也可派上用场。
待送走了季元勋,甘菊便上前来,“公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季蔷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身后,躲在假山后面的人立马缩了回去,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扯了扯嘴角,在下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御书房。
香炉中有烟雾腾升,在空中扭曲缠绕,最终消失于虚空。
皇帝正埋头看着奏折,在听到下面跪着的人说完以后,抬眸看了眼,随即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你是说,宋国公回国公府了?”
地上的人垂眸应下一声,“国公府大少爷突发旧疾,宋国公夫人酉时便离开了公主府,国公爷在公主府多待了不过半个时辰,留下了几个侍卫,也匆匆离开。”
皇帝深吟一声,眸中尽是让人看不透的神色,挥了挥手,便让人退下。
刚好与于公公擦家而过,于公公踏着细碎的步子,行了礼便弓身凑到皇帝耳边细声说了什么,皇帝神色一顿,眸中尽是意味深长的意味。
“看来这个霄阳公主比朕预想中的还有意思。”过了好半晌,皇帝才缓缓出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芸妃在做什么?”
于公公顿了一下,恭敬回道:“芸妃娘娘最近与静妃娘娘相处甚好,这个时候应是在小聚闲聊。”顿了顿,又试探的问道:“陛下可是需要传唤娘娘?”
皇帝食指扣着桌子,一下又一下,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就在于公公以为自己说错话的时候,皇帝终于是出声道:“不必了,让她们待在一起磨磨时间也是好的,免得整日无聊。”
语气平淡,却是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意味。
一抹身影在夜色中隐约,好在轻功一直没落下,不过一炷香时间便摸到了齐王府。
季蔷心中提了口气,翻身从高墙越过,刚刚落地,便察觉到身后有人的气息,未看清来人,身体已经是有了动作,手中淬了毒的银针已经是直逼那人命门。
不过在看清提着灯笼的人是昨夜见过的方平时心下松了口气,手上银针及时停在离他脖子半寸的地方,力道一卸,将银针收了回去,微皱了眉头,“怎么是你?你为什么在这儿?”
她可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会来齐王府,就连让甘菊准备的马车,也是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