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意味深长的说着,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季蔷抿了抿唇,忽略了他话中的嘲讽之意,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心中有莫多的困惑,到了嘴边又统统咽了回去,“只是睡不着而已。”
“可是因为宴会上你那表姐夺了你该站的位置?”夏瑾年说罢,已经是自顾自的将两个酒盏放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季蔷笑道:“现在应该称呼为霄阳公主了。”
季蔷瞧他漫不经心的模样,轻笑一声,对他话语中的试探感到无聊,坐在石桌旁,“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如果我说,我是见过了公主今日的风姿,在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以至于不能入睡,猜想会在这里见到你,才会提着美酒寻来,你信吗?”
季蔷听了他一番话,语气中尽是玩笑,在说到后面的时候却是直直的看着她,眸中却没有半分笑意,深邃的双眸似乎要将她吸进去一样,那三个字似乎还在她耳边回荡。
季蔷只觉得心口一窒,似乎有些不正常的悸动,慌忙错开视线,端起桌上的酒盏仰头喝尽,一股辛辣的热流顺着嗓子窜进五脏六腑。
心里暗道好险,差点儿被夏瑾年的美色所诱惑。
信吗?前世她走错了太多,实在是怕了,更是经不起推敲。
季蔷摇摇头,“王爷说笑了,我怎么说自己信与不信,更何况我如何想重要吗?王爷是个聪明人,心怀抱负,但若是想利用我,直说便是,王爷与我如今是同盟无二,何必拐弯抹角讽刺我。”
夏瑾年嘴角笑容不减,缓缓抿了口酒,“季小姐觉得这酒如何?”
季蔷不知道他是否听见自己刚刚的话,心中蓦地有些怒气,不等她回话,夏瑾年继续道:“这女儿红可是有五十年,醇香的很,后劲也足,季小姐喝的这样急,可是容易醉的。”
“五十年的女儿红,王爷不觉得有些暴遣天物吗?”季蔷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夏瑾年摇摇头,“美人陪美酒,我早就想与季小姐同饮,何来的浪费一说。”
季蔷一噎,又好气又好笑,知道夏瑾年如此油嘴滑舌,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又是几杯下肚,已经是有了几分醉意。
季蔷摇摇晃晃起身,一把扯过夏瑾年的衣领,眼神清亮,唇齿微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夏瑾年万万没想到季蔷会如此直接,又或者是如此动作,神色一滞,听了她的问话,嘴角弧度扩大几分,趁势凑近了几分,“当然是想看看你会带给我多少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