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蔷独饮杯中清酒,略有醉意上头,她酒量前世便不好,今世似乎还是依旧,一如既往的烂。
“爹爹,我想出去走走。”
季元勋点头,叮嘱道:“莫走太远,又事便让喜儿来通禀我。”
“嗯。”季蔷淡淡应了一声,便蹑手蹑脚退出大殿。
夜风微凉,吹着季蔷醉意微醺的面庞,酒气似乎消散了一半,季蔷倚栏眺望,整座皇城的繁华收于眼底。
这一切熟悉,也令人哀恸,她曾经所有的一切葬送在这片高城之中。
“你可知送男子簪子是为何意?”
听到声音,季蔷猛然回头,那张让她临死前感到厌恶万分的面容,映入眼帘。
夏成慕盯着她,看的出他不大愉快,或者说,怒气不小。
季蔷明白他话中意指何人,皱眉不悦道:“他尚且年幼,六皇子怎的会生出这样心思。”
“我多心多疑还不是因为你,你日日避着我究竟为何。”
夏成慕情绪有些激动,从未有人如此待他,比起说在意季蔷,他最不能容忍的是这种忽视。
“小女无话可说,是六皇子多虑了。”
季蔷不想与他理论,每每见到他,她都无法忘却这个曾经与他浓情蜜意的人将她人生推入谷底。
刚要离开却被夏成慕拉住衣摆,“你要躲我到何时?”
“六皇子请自重!”季蔷甩开夏成慕的手,“男女有别,更何况您是皇子身份贵重,莫要让旁人误会。”
说罢,季蔷离开,浅色的纱衣宛若秋风卷过的落叶,飘飘然从夏成慕手中消失,只留下淡淡余香。
一旁站着的小厮看的提心吊胆,只敢怯怯的问一声道:“六皇子,季姑娘她…”
夏成慕暴怒:“不识抬举!”
若论从前,季蔷自然是对夏成慕百依百顺,她的眼中天地之间,只有夏成慕一人配得上郎艳独绝。
她被那愚蠢的爱蒙蔽双眼,以至于最后一刻才幡然醒悟。
夜风起,悬挂在楼阁的宫灯微摇,夏璟年衣袂扬起,二人照面相迎。
抬眼望着面前难以捉摸的男人,以齐王殿下的身份站在自己面前,季蔷也不知该是何反应,语气有些僵硬道:“怎么,你也拦我?”
“不曾。”说罢,夏璟年微微侧身,替季蔷让了让路。
随后,她疾步离开。
她神情冷峻的像只狐狸,孤僻冷傲,似乎面对谁都是一副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