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只是一种假设,不能真正成立。
就好比我老是在假设如果母亲没有出事会如何如何(也许是继续漫无目的生活下去),或许那样我就不会遇见诺里斯和阿伦,也就不会老是在纠结诺里斯没有真正的形体,它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单单是为了我而存在?不存在的。
它就是个机器,高端机器,就这样。
结束课程就没事儿干了,喝酒没到年龄,朋友没有几个,这个年龄段的人最尴尬,卡着成熟的边沿,又没有尽情玩闹的底气,似乎除了睡觉什么都做不了。
我几乎是一沾枕头就开始做起了梦,连爬进睡眠效果更好的睡眠舱都来不及。没办法,人的疲倦感无法抵挡,鸡毛大点事,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们都能感到疲倦,没有道理的。
在梦里的我不断上升、坠落,然后反复上升,再继续坠落,脚踩到哪儿哪儿就开始塌陷,通俗点说,就是从一条小路塌到整个世界。
简直糟糕透顶。
然后我就醒了,发现做噩梦的原因是我又把被子蒙住了头,把自己包成了一个茧,纯白色的茧,五官都看不见,只透出一条细缝。
没憋死算是幸运,幸好我只是呼吸不畅,离死还差一大截。
这梦一点含义也没有,就是很单调,我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终于打破了完美的茧型包裹,转而开始进行夜晚的通俗活动——思考。
试想一下,一个人永远重复这样单调的动作,一辈子都在塌陷,最后陷在这样的迷雾里,这样的人生该有多无聊啊。
由于没人可以搭话儿,翻窗的人不翻窗了,我只有抽空和诺里斯说起了这个梦,它没有做正面回答,也没有用传统的数据和心理学跟我解释这个梦的发生和终止,而是引用了以前印度某个智者的箴言——许多嫌每天太长的人,往往又嫌生命太短,没有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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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箴言没头没尾,饶是我这个读了很多书,被誉为天才的少女都不太能理解。
倒霉催的有神论者,在智能被创造的那一刻起,他们的信仰就差不多崩塌了吧。
“有信仰是好事儿”我从冰箱里拿出煎蛋,说道:“但是这种人爱闹别扭,相信宿命论,信奉出身和伟大的婆罗门。”反正这一世受尽了苦,下一辈子睁开眼就能数钱,放到现在大概只有傻子才会这么想。
“有欲-望不是坏事,很正常”诺里斯说道。
“啧,我见过不少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