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不是从上面那个洞出来就是要从屁股后头那个洞出来,大部分时间说话都很没有耐心。
我们是趁着没人偷偷溜出去的,全副武装,脸上都带了厚厚的口罩,我这副样子还被阿伦笑话了两句,说让他想到了从前看过的一部老片子,好像是叫生化危机,女主角一个人闯荡末世,顺便干着拯救世界的活儿,乍一看简直无所不能,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永远不换衣服(我非常怀疑他指的是内衣)。
但是拍的最烂的具体是第几部,这个阿伦就不记得了。
我爱看书,也看电影,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让我显得不那么无趣。总算一大一小现在有个话题可以接续下去,我说到布达佩斯大饭店的时候,眼睛里几乎要放出光来,因为那是我最喜欢的电影。
当然了,生活在新纪元是我的荣幸,但是很不幸的是,现在的一切都是人造的,连埃及金字塔都被复制了好几个,我记得市中心的图书馆门口就放了个等比缩放的金字塔,人们走进里头,可以在十分钟内回顾完埃及的所有法老,以及他们的光辉历史。
阿伦一对上就是两对大眼睛互相看着,他的眼球比我的黑,和他油腻的衣服和头发不一样,瞧着闪闪发亮,几乎要放出星光,不像我,我的眼睛是棕褐色的。
当我孤身一人,没有人说话的时候,它们看上去往往就会变得很淡漠。
从刚才我就发觉了,有一辆的士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我们屁股后头,保持着安全距离,我们加速他也加速,包括转道也是,从阿伦频频看后视镜就知道了,车主人应该和他认识,说不定还交情匪浅。
发现归发现,貌似阿伦不太愿意搭理这个人,直到他的那辆破车因为引擎熄火而不得不停在路边的时候,他才很自然地下了车去跟人家打招呼,当然要承担起阿伦的一声问好不容易,他几乎是想都不想,摆出一副大老爷的姿态,很轻松地就问人家借到了车钥匙,又跟拎小鸡似的把我从一个铁盒子转移到了另一个铁盒子里。
不管如何,我得准时到林夫人那儿。
PS:听话的孩子是不能迟到的。
我好奇地问阿伦
“刚才那个人是谁?”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欠钱的朋友,管他呢”阿伦无谓地笑笑:“他跟我做了笔大生意,刚才来问我透支利息。”
我的道行还是太浅,问的话全被他三言两语地带过,阿伦仿佛察觉到我的目光,在我又一次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