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食客却已不多,窗外已近傍晚,斜斜的几多寒阳照了进来。
梅常青心下大感兴趣道:“洗耳恭听。”
老道士装模做样掐指一算,微微沉吟,道:“老道不敢擅断祸福,更不敢胡乱教人做事。但以老道看来,恐怕小兄弟你要有大祸了。”
梅常青皱眉道:“你指今晚的约定?楚秋水有这么厉害吗?说到内力修为,我确实比不上他的逍遥功,但是动手的经验我却百倍于他。若是临敌交战,我也不一定会落败,更不会有什么大祸吧。”
老道士摇头道:“小兄弟最好能避则避。”他见梅常青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叹了口气,又道:“罢了,言尽于此。依老道看来,只怕害死小兄弟的,是那颗心。你已经错了一次,该清醒了。”
梅常青摇头道:“不。骆冰绝不会害我。我为他赴约,倘若我也逃了,岂不是让他被人耻笑?”
忽见老道士神色略有异样,忍不住道:“怎么了?”
老道又夹了根青菜,放入嘴中,道:“言尽于此。老道这就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
梅常青忙道:“老前辈慢走我还有话……”但话未说完,那老道竟然走出门口三转两转已经不见了。
梅常青大吃一惊,赶忙追出酒楼。但街上茫茫行人,哪有半个道士的影子?倒是酒楼的伙计见他先点了一大堆酒菜,又召来一个装神弄鬼的算命道人,跟着就狂奔出酒楼,还以为他要赖账,赶紧找了几个高大酒保,将梅常青团团围住。
梅常青知道决计追不上老道了,只得返回酒楼,付了银子,向店小二打听道:“刚才坐在我这里的那个老道士,你见过没有?”
店小二看梅常青付钱爽快,出手大方,顿时换了付嘴脸,陪笑道:“那个老道士,一看就知道是到处乱跑走江湖的骗子,我见得多了。”
梅常青皱眉道:“他不是本地人,你确定?”
店小二笑道:“我在酒楼里,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这种老道士,一看穿着,就知道是四处走动的。再说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本地人,我怎么会不认识?”
梅常青点点头,让他到一边去忙,自己则坐了下来,端起酒杯,细细思量:“那个老道士好像不会武功,但他离去得如此迅速,分唐是轻功出神入化。
看他随手躲开我那招擒拿手,流畅自然,似乎真的只是去夹菜。
骆冰素来讲求招式自然柔和,但相比这老道士,也差得远了。”
想到此,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