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盎然,微风习习,空气中仿佛带着淡淡的花香。
历毋宁端坐房中,手中拿着一片破布,破布上歪歪扭扭的几个鲜血淋漓的大字。
灰色沾满泥土而又破败的丝丝拉拉的布上写着几个通红的歪歪扭扭的大字:“剑圣风骨。”
这几个字,历毋宁一看到就感到腰间一阵酸麻,浑身酸爽,不由自主咳嗽起来。
铁摩勒去世后,安史之乱也已平息,镇府使边疆选拔人才举办了一次武林大会。无论黑白皆可参加,以武会友。
夺冠呼声最高的,便是历毋宁。
有人说他是最近十年来剑法最高的一位,也有人说他是铁摩勒之后武功最高的一位,又有人说铁摩勒在世也不过如此。
八月十四晚,也是比武前夜,天上一轮明月似冰晶的玉盘一般照耀。
历毋宁下榻的客栈是一座精致的四合院子,院子中有一个雅致的天井。
一个穿着灰衫的奇怪的人已经在天井边坐了二天了。
白天他就在天井的一个石墩上坐着,石墩上放了二双筷子一壶酒,二个杯子,一碟花生米,和切的整整齐齐的一小蝶素鸡,每天都一样,就连店小二也很奇怪。
晚上他就在石墩上坐一会,熄灯的时候他就去睡觉,非常准时。
天近傍晚灰衣人正坐在那里,又在吃着他的老四样。
历毋宁似乎对灰衣人并不感兴趣,只是对灰衣人这双手似乎很感兴趣,这是双保养很好的手,手指修长而有力,指甲修剪得很短。
灰衣人看着历毋宁盯着自己得这双手,看着“血剑”,叹息了一声,轻轻的慢慢的说道:“你心性过于狠毒,还是练几年再来这里吧,。”
历毋宁此时出道不过一年光景,当真是杀人无数,江湖送了一个称号“血剑”,厉毋宁却是自封”剑圣“武功势头又是直追当年铁摩勒,年纪轻轻,威名正盛,火气自然是很大。
“阁下千里来比武,何不坐下来喝一杯?”,灰衣人推了推面前的筷子。
历毋宁忽然道:“酒早晚都有的喝,我倒想请教你的功夫,请!”
“请”字出口,他忽然拿起桌上的筷子,斜斜的刺了出来。
这个狠辣异常的少年剑士,此刻竟以竹筷作剑,施展出辛辣糅合了扶桑剑道的剑法,一霎眼间,就已向灰衣人刺了七剑。
历毋宁已攻出了连环七剑中的第二剑,筷走轻灵,狠辣诡异奇巧,剑剑不离灰衣人双眼方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