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缩了缩脚,蹲着,探出头去看,果然看到有人往这边来了。
还不是一个人,是两个。
走近了陈温才发现,两个人手里都提着一袋东西,感觉沉甸甸的。
两个人在路边交流了一会儿,距离陈温和张阿兰不远不近,她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其中有一个人背着陈温,她看得不真切,只能看到面对着她们的人。
陈温缩回脑袋,轻声跟张阿兰说:“是谁?”
“张北,还有一个不知道。”
陈温好奇地去打量张北。
意料之外的是,张北一点儿流里流气都没有,很瘦弱,真不像村里人说的混混头儿,当然,也不像个抗锄头的农民。
要不是张阿兰说他是张北,陈温断然不会把这个人和混混头儿联想在一起的。
说不定,人不可貌相呢?
陈温蹲得脚麻,可那两人还在讲。
不知道在讲什么,声音不大,又讲了一会儿,张北就把手里的包袱给了另一个人。
背对着她们的那个人,接过张北给的东西,转头往刘河村那条小路走,直到距离她们不够一手臂的距离。
那人微微侧目,陈温看到了他的脸。
刘杨木!
张北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回屋,还目送着刘杨木走远。
张阿兰也看到了,她瞪大眼,顾及张北,只好偷偷跟陈温咬耳朵:“杨木哥怎么会跟张北一起?这大晚上的!”
陈温也觉得俩人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交易,否则大晚上怎么还一起呢。
终于,张北要进屋了,张阿兰和陈温就撑着树干,站起来了。
因为蹲久了,腿麻,像针扎似的,张阿兰忍不住哀嚎了声,随即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自己的嘴巴,很不幸,还是吸引了张北的注意。
他推开正要关上的篱笆门,有些气势汹汹地朝陈温她们走过来。
张北看到树后站着的是两个小丫头,他也认识张阿兰,顿时又松了一口气,可还是一副横眉怒目的模样。
“你们在干嘛?两个小姑娘,不晚上不在家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要来刺探张北的是张阿兰,现在不敢讲话的也是张阿兰,她有些畏瑟,咽口水,声音都微微颤抖:“路过,我们就是路过的。”
陈温无语,什么烂借口啊!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堵你的。”
张阿兰瞪大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