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帅哥不是没有理由的。如果你的兄弟姐妹长相帅气,你会觉得平常;如果你的邻居朋友容颜非凡,你会觉得不适。在意自己面貌的人会格外注意他人的言语,而当局外人有意无意将你和他人比较,并给你一个差评,那种心灵崩溃的感受能让人失意好一段时间。所以我仇视所有帅哥,虽然没到诅咒他们毁容的地步,但我衷心祈愿他们隐居深山老林,或者成为我的兄弟。
人工呼吸,是我焦急俯身确认梁凯荣未死亡前想到的第一个词。尊卑有别,是我触碰梁凯荣后脑勺确认他并未头裂后端详他的面容之时想到的第一个词。
“没有流血,只是昏厥,问题应该不大。”
自言自语,不争气的脑袋却硬蹦出好些个词:脑出血,昏迷不醒,记忆丧失……大夫在治好伤患后总会说一句:“昏迷而已,休息一下就会好了。”但我面对闭目休克的人却总是提心吊胆害怕他们再也醒不过来,因不可抗力魂归黄泉。
“守护者怎样?”萧辉问我。
“无碍,至少没死,否则我已不在人世。”乐乐回答。
“可是,他没醒来……”自责这种情感越渐强烈。
“休息一下就好。”乐乐的话刺激我的神经。
我转向萧辉,要求道:“辉,来帮梁凯荣做人工呼吸。”
“哎,我不会做人工呼吸啊。何况,乐乐不是说了吗,守护者若死亡,身为灵魂契约者的他就不会平安无事站在我们眼前了。”
“废话少说,快来。我教你怎么做人工呼吸。”我连连挥手。
“没事。如果你这么担心守护者,你自己对他做人工呼吸不就行了?”
躺在地上的梁凯荣眉宇间透着英气,鼻梁坚挺,嘴唇红润——咔,非礼勿视,我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去吻偶像。我不过一个长相平庸的废柴,既称不上梁凯荣的真正粉丝,也没有资格得到梁凯荣的爱戴,只是一个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关注着梁凯荣的小人。
“人工呼吸是通过往患者口中呼气保证对方有一定的氧气输入令其不至于因缺氧导致重要生命器官损伤的急救措施吧?”
我点头以回答乐乐。
“凯荣能自主呼吸吗?”
“啊,”我抬头转向乐乐回答,“他在呼吸。”
“那凯荣就没有做人工呼吸的必要了。”
“嗯……”回首望着帅气的梁凯荣,我犹豫不决。
“既然你想为他做人工呼吸,就开始吧,何必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