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体的温度,恍如阳春三月撒下金黄色和煦光芒的太阳的温度。试探,左手碰到的不是温热的胸膛也不是坚实的臂膀;我碰到的是某人的大腿。睁开双眼,我抬头望望谁在我边上。
“醒了啊。”谢长歌和我目光相接。
脑袋回正看向天花板,我收回左手只感觉脸上滚烫。我不是羞愧,而是尴尬。身为成年人的我还不至于摸摸一个小鬼的大腿就羞愧难当。
“手臂怎么样了?”身体疲惫,但坐起来问题不大。
“痛总会过去的……仍然残留痛觉,比起之前生不如死的感觉,好太多了。这是你的功劳,谢谢。”谢长歌低着头面无表情说道。
我靠到谢长歌的胳膊上燃起幽炎,被谢长歌拒绝:“这个力量很耗费体力的吧。我现在的情况好多了,你保存一些体力以备不时之需。”
我没有熄灭幽炎对谢长歌说:“你身体上的汗不少,明眼人都能看出你的情况仍然不乐观。燃烧幽炎消耗的是我的体力和精神力,体力不足,单靠精神力爆发幽炎不在话下。这原理我自己也尚且不明。既然我休息过了,燃烧幽炎不感到吃力,使用这个力量让你能好受点,不挺好的吗。”
感觉到床尾的视线,原来是陈耀飞笑眯眯注视着我们。
“看你们相亲相爱的样子,我也想来插一脚。”陈耀飞口无遮拦。
换作以前的谢长歌,他听到这样的话会无视陈耀飞或者嘲讽陈耀飞然后推开我或者自己走开,但现在的谢长歌既没再拒绝我的好意也没有说陈耀飞的不是。谢长歌变了。
“可以啊,但是单人床两个人已经很拥挤了,你再来插一脚,谢长歌就要落到地板上了。”我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我就坐在旁边吧。”陈耀飞搬了一张凳子坐到病床边上靠过来。我把我的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也能感受到我幽炎的温度。
“好暖和,像冬日里的太阳光一样,哈哈。”陈耀飞抓住我的手如孩童般把脸贴在我的手背上。
“真的吗?”我问陈耀飞。
“真的。”谢长歌回答我。
三人静静地坐着。我用自己的力量给两人取暖疗伤,若不是窗户外的黑暗,我会陷入我们待在一个美好世界的幻觉中。
“我是怎么过来的?”虽然不想打破这个温馨的画面,但我有无论如何都得知道的事。
谢长歌回答:“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我的边上,伤痕累累。本来我还担心醒来的你会不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