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会的现场。不是我洞察力强,只是我看见两人边上的牌子上有还算清晰的“讨论会”三个字。站在左边的是葛英明,他正微笑着,可是我觉得他这微笑是装出来的,皮笑肉不笑。站在右边的是一个男医生,身高感觉和谢长歌差不多。从这张照片中我可以得知,葛英明十分讨厌这个男医生,因为他用黑笔把男医生的脸涂得乱七八糟,害我没法看清楚男医生的容貌。
葛英明的抽屉中除了本子、笔之外的东西,再无能让我眼睛一亮的物品。简单翻看其他几位神经内科医生的办公桌没发现有用的东西,我最后才转到杜明的办公桌前。
推开杜明的碍事椅子,我移出杜明的抽屉。要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不一定要和他对话。和之前一样,杜明抽屉中物品摆放较为整齐,不像葛英明那样,笔记本和水笔横七竖八躺在抽屉中。尽量不打乱杜明的抽屉,我找到四张照片。两张照片是和葛英明抽屉里相同的照片。杜明的办公桌和葛英明的办公桌相对而放,可以想象两人背对而坐。不知道,当杜明转过身去发现葛英明将自己的脸画成那番鬼样,他会作何感想。剩下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杜明与其父母的照片,而另一张是他和一位女性的照片。在这两人照中,杜明和女子靠肩站着。女子微微一笑,杜明则笑得十分尴尬。以我的恋爱经验来看,杜明肯定喜欢他边上的女子。
“嗯……不会吧?”越看越觉得眼熟,我把这个女子的脸和边上那个房间里的头联系在一起,意外地发现两人就是同一人。“虽然玻璃瓶中的头颅已经腐烂,我应该不会弄错。”
拿着照片,我有一种想要去打开边上房间门的冲动。
“反正在玻璃瓶中,她不会飞出来的吧……”忐忑不安,我踌躇是否应该开门一探究竟。
“等我有了心理准备再说。”我这么对自己说。
这次仔细翻看杜明办公桌上、抽屉里的每一个本子,粗略翻看其他医生办公桌、抽屉里的每个本子,我没能找到谢长歌说的杜明手记。
“杜明医生,你的手记到底在哪里?”神使鬼差,我的目光移向边上房间的门。
咽了一口唾沫,我对自己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日我易佳和不得不舍命相搏一下了。”
手握非卖品榔头,我一边念叨“都怪谢长歌和我说了这里的事”,一边小心翼翼走到门前握住把手,然后慢慢转动。
“呀!”迅速打开门拿起榔头乱挥一通,榔头砸在墙壁上,铁块掉了。
干瞪着手中的柄,我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