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刘张氏关于这件事儿却是一览无余的,在察觉了祥哥儿的媳妇长相有碍之后,刘家也派人去要了个说法,自然也便将这件事儿打听清楚了。
“要不是出了事,你们当她家能同意这门婚事吗?也是我们不计算,没有细细打听过,只听了那些好的,却忘了问为什么这般条件会看上我们家。谁都清楚,祥哥儿成亲后是要搬出去另过的。”
刘张氏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实在她并非狠心之人,却也不会为他人的过错去累赘义务:“听说是个不测,乘坐马车的时候惊了马,其他人倒是无事,顶多身上有一些淤青罢了,可她其时正在给嫡母倒茶,一不留神便磕在了桌子上。旁的倒是无所谓,却便好将两颗门牙给磕了。”
说起来,也是一个不幸人。
刘冬儿倒是有些感慨,看她娘家肯为她遮盖,便晓得究竟她在娘家还是有些重量的。倒是蕾儿却是一脸的不在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如此实在也未必便是难了。想想大伯父家的那对双生姐妹花便晓得了,不便是由于长得漂亮,才被送到了人家家里去当妾吗?又不是真的嫁不出去。”
“便你话多!”刘冬儿冒充呵斥了一声:“平素在我们眼前也便罢了,以后在人家眼前留意一下。这大伯父虽说在泸州城,大伯母却还是家里呢!”
蕾儿自知讲错,吐了吐舌头,正想说些什麽,不想从门别传来好大的一声。
“怎么回事?谁在里头?”现在却不是装傻的时候了,当下刘冬儿板着脸便呵斥了起来。
这些事儿最女人是由刘张氏来做,可刘张氏那性质,刘冬儿已经不抱什麽希望了。
很快,婢女便进入了,面色也不是最好,有些惶恐不安的。而婢女的背后便是刚离开不久的祥哥儿媳妇。“这是怎么的了?”刘张氏还没有真的没有过来,但刘冬儿的表情却是看清楚了。不管怎么样,自家女儿不高兴了,她身为母亲当然是得站在女儿这边的。谁也没有想到,刘张氏的话音未落,那祥哥儿的媳妇便“噗通”一下跪在了她们眼前,而且随便眼泪便落了下来:“母亲,求求你了,体贴体贴我们吧,别赶我们走好不好?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刘冬儿经历了太多的事儿,便连同情心也仅剩无几了。如果说刚刚听了刘张氏的话,对祥哥儿的媳妇多少有点儿同情的话,那麽现在却只剩下了愤懑。
没错,便是愤懑。
什麽叫做,体贴体贴他们?
什麽又叫做,别赶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