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特助，你说是不是？”
面对钟意的询问，云帆本能的想要否认。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职务是特别助理，实话实说才是工作所需，弄虚作假的这样的事情，不适合他。
思绪落下，他朝着顾情知和钟意轻轻点头：“是。”
顾情知纵然忘了钟意，但对云帆还是如最初的那般了解着。
他清楚的知道，能够让云帆如此镇定的说“是”，想来钟意所说都是真的了。
可为什么啊？
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完全没有跟钟意相关的记忆。
是他车祸后忘了，还是……
“云帆，你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明明是多此一举的一句话，顾情知却是说的分外笃定。
闻声，云帆毕恭毕敬的颔首：“九爷，我所言属实，您曾经的确这么承诺过钟意小姐。”
又是肯定的回答，让顾情知愈发的疑惑不已了。
他睨了一眼办公室的门：“你先出去。”
云帆点头：“是。”应完，他飞快的离开并且贴心的将门带上。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顾情知和钟意两个人，他盯着钟意白皙干净的小脸看了好半晌，方是喉结微动：“我不记得你。”
“我知道。”
三个字，钟意应答的坚韧不已。
顾情知有些讶异，也有写震惊：“知道你还纠缠不休？真是不知羞耻。”
钟意明知道顾情知是身不由己说了这些难听的话，却还是禁不住难过。
她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我的一切都是你教的，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无异于否定了你自己。”说着钟意话音一顿，片刻后继续：“九叔叔，你说过你不会有错，你现在否定我，是承认你错了吗？”
顾情知：“……”
这个钟意，可当真是伶牙俐齿的很。
继续言辞冷冽下去，顾情知自认为是绝对占不到半点好处的，便是眯了眯眉眼，语调较为柔和下去：“你为什么叫我九叔叔？”
顾情知会这么问，钟意便知道他是相信了自己说的一切，且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那些被他忘记了，却被她深深记得的一切。
她唇瓣微动，字句清晰的应答顾情知：“我是被你从福利院门口捡回顾家的孩子，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叫你九叔叔。”
顾情知：“……”
竟然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