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只剩一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格格不入。
原本想买一些酒,纸钱,去看望下爹爹和娘,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头上戴着的是她娘给她的发簪,不能当了。这是她娘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店里的小二看阿九的着装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有眼色的迎过去。笑脸相迎“这位小姐,要不要进店喝点小酒?楼上有雅间。”
阿九摇摇头,走向庄府的路,还是熟悉的街,熟悉的小贩。
从相府的后门走了进去,直接到了后院里。说不出的心情,故作轻松的吸口气,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眉眼弯弯,可这笑容分明很苦涩。
走到一个柴棚里拖着一个锄头往那株正冒绿芽的桃树下走,地下还有一小坛桃花酒。
酒挖出来后抹干净泥土,去了房间拿了三个杯子,换了一身行动方便的衣服。把酒装进一个篮子里,走出了相府大门。
庄青并没有把庄相和庄氏葬在庄家的墓园子,她毕竟是修仙的,会看风水,知道她哥和嫂子都疼阿九,为了阿九以后的日子,找了一块风水上好的地葬了起来。
这是一条小路,阿九没来过,边走边问路人,她带着面巾,也没人看到她的相貌,还好路上遇到的人都是良善之人。
山顶上,两座新起的墓立在一旁。阿九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墓碑,她的爹娘,就在这里。
走过去的路程并不远,可阿九觉得怎么也走不完,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
跪在地上,眼泪直流不说话,就直视着墓碑上庄氏的名字和庄相的名字看,良久,拿出篮子里的桃花酒,倒了两杯摆在墓碑上,说“爹,你最爱的桃花酒,最后一坛带来给您尝尝。”
“娘,你总是不让爹爹喝酒,现在,现在。”阿九捂着嘴说不下去了。
“爹,您快喝,我还没有好好陪你喝酒呢,以前你老是想喝我酿的桃花酒,说我比奶奶酿的还好喝。”阿九自言自语说道,说完一口气喝了手里的酒。
“您说,我要是不嫁给陈易经是不是那天你们就不会出事?或许我也和你们一起去了,一家人还在一起团圆,就不是你们在天上,我在地下。”阿九喝了两杯酒后脸有些红,抹了抹残留在嘴角的酒说,哭着说“还有,爹,娘,姑姑出了一些事,你们一定要保佑她平安。”这两天,她都在担心庄青,只能担心却无能为力,谁让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会弹弹琴,绣绣花。
比如,现在她爹娘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