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悲谢兄长赐舌。”
弄无悯身子轻颤,哼道:“待尔回话。”
弄无悲扫一眼身侧无忧,口唇不启,话音已出:“射鬼所现,皆是兄长所告。无悲依言重现,未有半分增减。”
“当真?”弄无悯又再侧卧,抿唇尤似孩童,轻笑不迭:“竟不记得曾将无忧出身由来告知无悲。”
“兄长常言——名利唾手,知己难求,千岁日月,唯不过无悲尚可得机闻听兄长心事一二。”
弄无悯闻声,显出些许落寞,稍一垂眉,心下计较:而后万年,可否得无忧长伴身侧,恐在此一举!思及此处,弄无悯不由抬睑,恰同无忧四目相交。
“无悲之言......”无忧登时解意,目华若斧,心水成冰,紧咬朱唇,反令唇如激丹,更显娇媚。
“宫主算无遗策,原是早知无忧入宫因由。”
弄无悯闻无忧哀声,置之未理,反是抬声斥道:“即便勾连外敌,欲叛肩山;暗施射鬼,反戈内向;念尔手足,吾不予追究。唯心纳罕,同母共胞,怎得尔这般愚笨弟兄?“稍顿,弄无悯冷笑一声,接道:”操愚城、纵妖患、屠弟子、灭亲眷,桩桩件件,怎就非令无忧见娘亲情状?“
无忧心下一震,血气翻涌,目眩之感滋重,阖了眼目,扶额叹道:“想是宫主未同无悲言明——无忧所以混入知日宫,唯欲探母行踪罢了。”
“说得这般高风大义,”弄无悯又再勾唇,“莫非无忧从未动念夺吾宫主之位?”
“心念动与不动,自始至终,知日宫尽在宫主股掌。无忧拙计短策,不过贻笑大方。”
弄无悯闻言,心下倒是舒畅,朝弄无悲再三指点,差使道:“无悲,既欲离闲,何不将吾之恶行,一一详述?”
弄无悲轻叹口气,自语低声:“兄长如此,兵行险着。”
弄无悯应和一叹,口唇浅抿,密音无悲道:“八荒**,仙妖二道,美姿容者何止千万,吾单单钟情无忧,岂是皮囊之好,寡人之疾?唯在其解意、达心、同属、合类罢了。事到如今,待其知因果前后,若不以恶为恶,与吾自是大善;若冥顽不化,吾亦难强求,便依汝意,纵其归去。“
弄无悲闻声见喜,反生感佩,侧目瞧瞧无忧,这便朗声:“无忧心下之疑,吾当一力解之。”
无忧苦笑,唇角立时下耷,念起射鬼术中所见,轻道:“弄氏一脉,二子双生,无忧不解,为何世人只知弄无悯,无知弄无悲?”
“兄长同无悲,呱呱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