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抚心,垂眉低声:“明组邑之事,可是跟金乌丹有关?”
弄无悯闻声,这方启唇,然不及应,闻无忧再道:“金乌丹、弄无悲,还有那厌梦灵石,或是环环相扣,无忧唯感头绪纷杂,难见关窍。”
“若是理不清、解不开,何不随它去?撄而后宁,方可见道。”
无忧冷哼一声,应道:“无忧既非海族后裔,不敢言忠孝;又非丹心豪侠,不敢提节义。追根究底,无不过因这好奇好胜之心罢了。”
弄无悯朝一侧踱了两步,见不远处青山白云,尽在枕屏;不由长叹一声,轻道:“莫非不惑吾何以助尔一臂,冒认青姬?”
无忧目珠陡转,少倾,吃吃笑道:“那青蛟并不安分,苍文既将其携归知日宫,宫主不可逐、不可杀,要令其安处知日宫,自当择其重、稳其心。”
“可有解汝愚城之急?”
无忧怔楞,然不过眨眉,已复常态,轻道:“宫主果是于那时便知无忧苟且。”
弄无悯上前,摆手止了无忧说话,稍顿,柔声道:“明组邑之事,尔存疑虑,自是介怀。然无悯心知,绝非因着那些无辜生灵。“
无忧抿唇,微启立收,心下暗道:此言何意?正自思忖,闻弄无悯朗声接道:“薰莸不同器,尧桀不共国。放眼四海,恐唯无忧配言吾类。”
无忧眉目舒展,笑靥浅开,稍近弄无悯,反垂了眉目,轻道:“蒹葭玉树,恐薄微福。”
弄无悯稍一侧目,启唇缓道:“你我方堪千金万楹,管他余辈瓢粟茅椽。”
无忧闻听,立时啧啧。
“此言,岂可出于堂堂仙家正统、道义绳尺之口?”一语即落,二人俱笑。
无忧笑意未减,心下暗道:若是其早知吾非青姬之女,何以于青姬自裁之时,携吾往知日冰井,令吾见娘亲影像?吾为虚蛟,其为真龙;以心比心,岂不笑话?
弄无悯稍一回身,抬臂使气,便见那云床化絮,飘摇四散。
“无忧曾言:佯装尤易,假作不难。”弄无悯缓步向前,两手轻搭无忧肩头,接道:“所言所做、所现所露,全不过心思所至,以淆视听;所想所谋、所藏所蔽,你我尽是了然。”
“非也。”无忧一顿,蹙眉佯怒:“宫主或早了然,无忧却不尽然。”言罢,两腮稍鼓,反添稚气。
弄无悯阖目,似是无计可施,唯有浅笑不止。又再启睑,探了两指于无忧颊上,左右各一,轻戳数次,方道:“无忧现身胥叠,随至知日,所谓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