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不及有骇,见弄无悯返身,掌心相对,光华相交;发不乱,身不动,两条火龙,破掌而出,上下翻飞,热浪连连。.:。
无忧见状,竭力踊身,然即便发丝,亦未得移半寸。须臾之间,感目前乍亮,水下突明。无忧目珠一转,惊见日月齐至,入海而形微,盏茶功夫,二丸大小宛若雷鼓,华彩不减反增,烨烨之相,彻如永昼。
火龙煞是有灵,为那华光所引,分衔日月,各戏明珠。龙身摆荡,绕玉唾疾驰,不过眨眉,已将其团团围困。
无忧见那火龙汹汹,偶有炎火散落,便将玉唾发尾衣袂灼了去,引得股股青烟纷起;如此情状,怎不缩栗?弄无悯徐徐近身,轻扣无忧一肩,聊作抚慰。
“日月临窗,仙境何异?葬身此地,死当瞑目。”弄无悯稍一俯身,缓拨袍尾,将那褶皱捋平,抬眉又道:“既是海族,吾便以此法取尔性命,良苦用心,尔等可明?”
话音初落,便见那日月骤小,迅指细若珍珠;二火龙似是一时难辨天珠所在,皆是怔楞,定定瞧着玉唾,不再动作。
玉唾初时不明弄无悯之意,然眨眉功夫,便见二细物飞至,携光聚华,犹如夜明。玉唾不及反应,心下疾道一声“不好”,再抬眉时,那日月缩丸已是直入玉唾眼目,煜煜其辉,惹得二火龙低啸不迭,又再绕着玉唾游摆不止。
此时玉唾两目早为那日月所害,华光决眦,目精早失。玉唾闻得耳畔火龙呼啸,心下惊怖,急抬了两臂,四下摸索,炯炯双眸,存形而盲。
无忧见状,低声喃喃:“她竟盲了?如此,怎生对敌?”
弄无悯浅笑相应,柔声轻道:“即便如常,你当其足以同吾一战?”
无忧惨然,沉声笑道:“以其斤两,何堪弄宫主半指之力?”
弄无悯闻听,不再言语,长叹一声,单手抚上无忧妙目,感其目睫轻扫掌心,耳畔尤闻窸窣之音。弄无悯感掌上轻痒,心下反倒安然,轻道:“战果既定,便莫要多瞧。”
话音方落,另一手掐个火诀,陡地一弹,前后正中二火龙额心;那火龙得令,前爪立开,张舞便往玉唾而去。玉唾唯闻龙啸数声,感海水波澜骤起,然不及反应,感目眶灼痛,碎齿难抵。
花焚俗呆立一旁,见那二火龙缩至不足三寸,直往玉唾眼目,须臾已入。花焚俗唇齿稍开,急喘不迭,稍一定睛,见玉唾目眶之内,早无一物,黑洞洞煞是可怖,其身未动,然两道红光,顺其面颊,划至脖颈。
“枉为仙身!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