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竟不得一出。
无忧苍文相视一面,齐齐摇首。
苍文攒眉,轻声叹道:“世上难得心如皎月,胸无纤尘之辈。“
无忧怅然,稍顿半刻,陡地抬眉:“文哥哥,可还记得无忧初入追日宫习艺之时,你亦持厌梦于此应对群妖?“
苍文闻言,眨眉不迭,思忖几时,方道:“尚有印象。”
“那一日,尤有一妖,入厌梦而出,现身在何处?”
“你若不提,吾几将其忘怀。”稍顿,苍文眉头一挑,径自喃喃:“师父曾授意,命仰日宫单独划个偏院以纳入宫妖修,别号肘去,吃穿用度,绝不亏待。“
“肘去?”无忧闻听此名,不由笑道:“无悯当真雅士。”
苍文面颊一紧,颔首轻道:“怎解?”
“柳生之肘,即是灾厄之源。唤名肘去,便是拔毒养疴。”无忧径自垂了眉目,唇角微翘,“想来无悯知妖属野性难驯,恐其循蹈妖途,不受正道,一肘去,无灾无恶。“
苍文稍一蹙眉,侧目偷眼,见无忧神色,心下仍是难免黯然,唯有静默,耳畔闻无忧又道:“文哥哥,那肘去院内,现有妖修几位?”
苍文细细思忖,方道:“恐不足十位。”
“你我现往一探,如何?”无忧柔声询道。
苍文一时支吾,无奈无忧单手轻扯其袖管,已然直往仰日宫内院而去。
苍文唇角一抬,摇头苦笑。
二人步行约莫一刻,七转八弯,方行至仰日宫一处别院。无忧定睛细观,见此处隐蔽,院门紧掩,清冷僻静。平常宫人,若非知其内情,决计寻不来此。
无忧沿院墙绕了半圈,见边角一处窄洞,约莫一尺见方。无忧抬臂倾身,稍一向前,指尖初至,立时回缩,头钗一抖,怔楞原处。
苍文见状,疾往探看。
“此处古怪。”无忧忿忿抚揉指尖,那痛麻渐退,心悸未消。
苍文闻声,加些小心,亦是上前,然不过须臾,竟已将支臂探入洞中,面上未见丝毫异样。
无忧不解,却也不敢再次以身试探。
二人重回院门,苍文探手往袖管,稍一摸索,取了夸父金符,抬举直前,另一手轻拉无忧,眨眉破了结界,入得院内。
“怎得此处还设结界?”
苍文面上一紧,轻道:“虽说入宫皆为有缘人,然属类相别......”
一语未尽,无忧反是笑道:“谨慎周全,总是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