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弹指。
无忧待解禁,一早便直往怀橘宫去。
入得宫内,见弄无悯立身院中,驻足荫下,仰面对花。未待无忧启唇,弄无悯已是轻道:“禁足方满,便似笼鸟脱困,穷犬下山。”
无忧闻其言,辨得话中笑意,盈盈反唇:“天鸡早啼。倒是某君,展翅而候,立尾相迎。“
弄无悯不禁摇头,轻叹口气,失了奈何,不怒反笑:“无悯无尾。”言罢,面上微红,稍一转身,便往院中桌凳而去。
无忧见其神态容姿,端一无暇,无有异样,心下一动,恍惚日前敛光居堂上,那人那事,闺梦无痕。
弄无悯见无忧失神,轻咳一声,引了无忧往桌畔,布了茶汤,轻道:“怎与吴牛为伍?”
无忧先是不明,转念方知,弄无悯所指,乃是愚城桥玄英。无忧掩口娇笑,心道:原是水牛所化,无怪形貌不佳。
“说来话长。”
弄无悯抿唇,笑应:“山静日长。”
无忧见推脱不过,只得啜尽盏茶,佯怒道:“此番奇遇,全赖某君。”话音稍落,闻弄无悯轻道:“原指点卸甲前往,愿尔安然翼下,恐是那桥玄英先至。”
无忧暗道:见无悯事事皆查,亏得我早作编排。
“知君思虑周全,处处以无忧为先;然,后日,若复自作主张,以仙法相欺,以宫规相压,我便......“
无忧一言未尽,抬眼见弄无悯定定凝视,唇角再勾,轻道:“如何?”
无忧细思,深感力薄,无可奈何,缓道:“我便青眼转白,明枪转暗,惩你无从措手。“
弄无悯举了茶盏,近了唇边,闻言一哼,倒是笑出声来,缓将那茶汤饮尽,方道:“无悯知错,下回不敢。”
无忧一怔,旋即巧笑,柔声轻道:“孺子可教!”
二人相对,笑语盈院。
少倾,无忧接道:“不欲再见卸甲,各中因由,无悯应知。”言罢,稍一低眉,面有哀色,沉吟半晌,又道:“那桥玄英乃巷口所现第一,这便求助于他。”
弄无悯稍一颔首,轻道:”可是一直留于愚城?“
无忧轻笑:“不然如何?身为咒法所拘,偏那桥玄英,功法亦是寻常。”话音刚落,无忧陡地抬目,正色道:“那人自话功法寻常,倒不知真假?”
弄无悯再叹,应道:“却是实言。”少倾,接道:“然相较于你,总棋高一着。”
无忧自知功法低微,面上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