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畔,展眉难。”
无忧闻言,知其思及亡夫,忙自弄无悯背上跃下,轻搭胭脂肩头,低唤一声:“胭脂姐姐。”
“不妨事。”胭脂浅笑,少顷接道:“三载一会。乞归,乞落,乞缘,乞家。”
柳浮江柴寿华对视一眼,应道:“胭脂姐姐,且随我们同去放灯如何?”
胭脂抬眉,又瞥无忧一眼,笑道:“正有此意。”三人便往河岸而去,独留弄无悯及无忧一旁。
无忧见弄无悯挺身负手,目不斜视,调笑之心再起,柔声道:“万花侧身过,片叶未占身。”
弄无悯知其有心戏耍,多说无益,便不答应。
“花底黄莺时一弄。”无忧接道:“无悯,可知是哪一‘弄’?”
弄无悯先是稍稍侧头,凝视无忧,半晌,启唇应道:“千载一曲求凰弄。归凤求凰,乃是此‘弄’。”言罢,身子一转,定定看着无忧,目光明澈。
无忧侧脸一点,心思早顺弄无悯一言飞出甚远,见弄无悯眼神,无忧心下一动,陡感脸颊发烫,胸膛突突心跳不停,忙侧目,急道:“无忧欲随胭脂姐姐同去放灯,先行告退。”言罢,扭头便往一旁奔去。
弄无悯见无忧背影,嘴角一翘,颇耐寻味。
柳浮江早自摊头买了十数莲灯,分与胭脂数盏,轻搁于河面,又将广袖稍开,手臂一伸一曲,似在鼓风。
“一派傻气。”柴寿华见状,轻道。
“赤子之心,你怎能查。”柳浮江倒是未恼,接道:“柴寿华,我们且往对岸候着莲灯。”言罢,一扯柴寿华,两人瞬时跃出甚远,少顷便上了拱桥。
无忧同胭脂立于一处,见河面浮光处处,灯影袅袅,两人各怀心事,皆已忘言。
盏茶功夫,胭脂回身,见弄无悯一人立于远处,这便同无忧招呼一声,往弄无悯处行去。
“兄长可有心事?”
弄无悯见胭脂前来,闻其所问,缓道:“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物难并而并,心下感叹。”
“可是因无忧在此?”胭脂笑道。
弄无悯半晌不应,又闻胭脂轻道:“胭脂所历,兄长心知。虽胭脂道行浅薄,难踏仙途,然凡尘情事,胭脂双眼清明。”
弄无悯负手,下颌稍抬,见对岸数位男子,皆不过弱冠年纪,正朝这边挥手,而身前无忧,正立于河边,眼下已有十数莲灯飘至。
胭脂顺弄无悯眼光,已查弄无悯所想,窃笑片刻,朗声道:“乞巢夜